日惹的大嫂厭煩,你們二老就把我和元寶分出去單過吧,這樣娘不會在看到我們生氣了。”江晚凝事事都在說自己的過錯,又把大房捧在明面上,最後她抱著元寶跪下給沈老頭夫妻磕了個頭。

沈老婆子不是會演嗎?她也會,她堂堂現代人那些宮鬥劇白看了,既然她這個便宜婆婆愛演,那她就好好的陪她演,在這封建的古代,不能被人在背後說她不孝,如果這一罪被告到衙門她這三十棍就跑不了,她根據原主的記憶瞭解了一下這個朝代的律法,當今聖上是個大孝子,她好不容易藉助別人的身體活下來,還沒做一番事業就嗝屁了,不虧大了。

所以,她只能順著沈老婆子演,至於別人怎麼看,和她沒關係,她要讓別人認為她這個便宜婆婆是在欺負她們孤兒寡母。

沈老頭和沈老婆子聽到江晚凝的話傻眼了,夫妻兩個面面相覷,他們這個一向被欺負不敢反抗的兒媳婦,怎麼今日敢這麼說話了?下楊村的村民聞言都看向沈老頭夫妻兩個。

沈老頭一向注重臉面,看到村民都圍在他家籬笆牆外看笑話,他覺得太丟臉了,他臉色黑沉沉的看著沈老婆子,要不是她這麼鬧,村民會圍在這看他們沈家的笑話?

現在是秋季,正是村民農忙季節,家裡能去農忙的人都去農忙去了,除了去城鎮上做工的男人和年紀大些的家婆沒有去田地,現在又是早飯的點,村民基本都在家,所以沈家這麼大的動靜,都把村民吸引過來看熱鬧。

下楊村的人都瞭解沈家媳婦江小妹,一個懦弱膽怯又好欺的人,沈家沈老婆子又是怎樣的人,囂張跋扈,潑婦一樣的人,這十里八村的人誰敢招惹她,所以下楊村的人都會認為,“沈老婆子雖說不偏心大房但也不會像對江小妹這麼苛刻,在沈家當下人一樣使喚,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現在人家夫君為了兄弟服兵役犧牲性命,撫卹金被沈老婆子霸佔就算了,現在居然要把他們母子趕出沈家,這是人乾的事嗎?沈家不怕小六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他們算賬。”

下楊村的族老看不下去了,拄著柺杖腳步慢吞吞的上前,道:“我說大栓,您這乾的是人事嗎?啊,小六媳婦那是多勤快的一個人,在沈家當牛做馬日夜操勞幹活,沈家把她趕出去,你們這是把他們母子往死裡逼,這麼能幹的兒媳婦十里八村誰能有她勤快?

大栓就是沈老頭的乳名,因為出生多災多病,沈家人怕養不活族就取名大栓,但這個名字只有族老一輩的知道。

又有人接著道:“族老說得對,這馬上到了冷天,您們把他們孤兒寡母的趕出沈家讓他們住哪裡去?馬上就要冬季了,他們孤兒寡母沒有住的地方,你們這是想把人凍死嗎?”

“對啊,對啊!我說沈叔,這沈六兄弟戰死了,你們把他妻子和孩子趕出去,不怕沈六從棺材裡爬出來找你們算賬?還有嬸子,這江小妹都跪下給您認錯了,您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快讓人起來吧!”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上前把江晚凝和元寶攙扶起來。又接著道:“快回去吧,你看元寶哭的眼睛都腫了,還有你跪這麼長時間,腿肯定淤青了,回去用熱水敷一下。”

被攙扶起來的江晚凝,簡直一萬句草泥馬奔騰而過,她這是在演戲啊!她就是藉著村民和沈家斷絕關係,沒成想弄巧成拙,她的想法是,只要能脫離沈家,她哪怕隨便搭一個棚子也能生活,只要有木柴,還怕凍著嗎?她這被村民一摻和,她還有脫離沈家的希望嗎?

但是事已至此,戲還要往下演,江晚凝道:“族老,叔叔嬸嬸,這不關我公公婆婆的事,是我自己太笨,沒有大嫂能幹,而且我又是個死了夫君的寡婦,一直在沈家住著,怕是不吉利,我怕影響明逸兄弟的前程。”

她知道,沈老婆子在乎的就是小兒子的前途,而她用寡婦的事情來說事,說不準他這個便宜婆婆會同意,以前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