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婆子伸手搶江晚凝手裡的碗,有些過猛,碗裡的雞蛋全都滾落地上,碗裡的粥也沒幸免,粥碗打翻,濺到老么媳婦渾身都是。
白靜月看到自己早上剛換的一套新襦裙,現在被濺的到處都是粥的米粒,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沈老婆子沒注意,口裡罵的更難聽了,“江小妹,你個晦氣的賤人,想造反了是嗎?老孃今天不撕爛你的嘴,老孃跟你姓。”
說完,拿起旁邊的掃把狠狠的往江晚凝的身上打去。
江晚凝忙抱著元寶朝後一躲,她可不會乖乖坐在那被打,她不是江小妹任由他們欺負,她沒想到沈老婆子這麼過激,就一個雞蛋也不捨的給自己的孫子吃,大房的兒子是她孫子,元寶就不是了,大房能吃,她江晚凝不能吃?
今天鬧這一出估計不能善了了,她要想辦法脫離沈家這個狼窩,這麼下去遲早要被磋磨死。
白靜月身為縣城的富家千金,今日被鬧了一通心裡應該很氣,她剛才可看到了,桌子上的粥全都濺到她衣裳去了,臉色黑的能滴墨,現在被這麼鬧,估計受不的氣,等三日後白靜月回孃家那天肯定會告沈老婆子,家裡有個邋遢的嫂子,說不準她和元寶會被分出去。
沈老婆子給沈家老么娶白靜月主要是白家只有一個女兒,家裡又是富商,加上他兒子考了童生以後用錢的地方肯定很多,然後白家在縣城裡和官府有些關聯,以後他小兒子的仕途少不了白家幫助,不然她怎麼可能給最疼愛的兒子娶一個刁蠻任性的富家女。
她現在只能哄著,在家供著,小兒媳說什麼沈老婆子肯定會照辦,至於沈家如何,無論是小兒子會不會做官都和她江晚凝無關。
其實,白家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沈家打的什麼主意,他們主要看沈明逸考上童生覺得有大作為,說不準過幾年就能當個官老爺,他們白家也跟著沾光。
所以白家也願意把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嫁入沈家這種人家,只是現在沈家還要靠白家,白家看在女兒的面子肯定會找沈老婆子說事。
“江小妹,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和老孃頂嘴,今日老孃不讓你長長記性,不知道沈家誰當家!”沈老婆子氣得橫眉豎眼的瞪著江晚凝,恨不得撕碎了她似的。
白靜月心裡很煩躁,昨日是她洞房花燭夜,晚上很晚才睡,早上還在睡夢中時被她這個所謂的婆婆吵鬧醒了,起來才知道怎麼回事,為了一碗扣肉大早上的就罵人,不怕十里八村笑話,她覺得沈老婆子很丟人,現在又為了兩個雞蛋吵的的雞飛狗跳的,甚至連她娘給她做的衣裳也遭了央,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白靜月氣得咬牙切齒,猛的站起身道:“吵吵,還不閒丟人,大早上的也不安靜,我先回房了,你們繼續吵。”
看著媳婦生氣的走了,沈明逸“砰”的一聲把碗摔在地上,吼道:“一天天的就知道吵鬧,連吃個早飯都不安生。”
沈老婆子停下打人的動作,看著小兒子道:“逸兒,怎麼不吃了?”
“你們打成這樣,讓我咋吃?”沈明逸,嫌惡的看了一眼江晚凝和元寶,把凳子一踢,甩手生氣的走了。
小兒子,小兒媳沒吃完就走了,沈老婆子的臉一下就黑了,這白靜月當還是在白家呢,不就雞蛋沒煮熟,又吃不死人,發什麼脾氣。
“還不是怪弟妹惹得禍。”大房趙素萍把滾在地上的雞蛋撿了起來,給兒子剝了殼,道:“來,寶貝兒子,吃雞蛋。”
沈老婆子一聽把矛頭指向江晚凝,“都是你個晦氣東西,老孃今天非得抽死你個賤人。”
伸出手掌就扇了過去,江晚凝靈活的躲過沈老婆子打過來的巴掌。
沈老婆子一看江小妹躲了過去,更氣了,罵道:“你居然還敢躲老孃,老孃兩天沒收拾你,飄了是嗎?看老孃今天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