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馬上就要被喪屍包圍時,張震一抬頭,看向了單元樓入口上方的一處小平臺。

那滿是青苔的平臺上長滿了雜草,離地有兩米多高,不知道誰丟了幾塊舊床板,和一堆雜物在上面。

他記得曾經還是個少年的時候,有一次為了躲避父親的棍棒,就曾爬上去過,那一次他在上面躲了半個晚上,他父親在外面找了半個晚上,最終他還是沒能躲過那一頓揍。

那一閃而過的畫面,讓他嘴角微微翹起,下一刻,他腳下一動助跑兩步後,縱身躍到了半空中,腳下踏在一隻衝上來的喪屍肩頭,借力再次一躍,身體便翻上了平臺。

想當年他為了爬上這個平臺,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還擦破了手肘上的皮才爬上來,可如今,他只是輕鬆一躍便翻了上來。

看著腳下那伸著手,抬著頭朝他嘶吼的喪屍,他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裡面有太多熟悉的面孔了,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腳下的喪屍越聚越多,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雖說這些喪屍伸著手也夠不到這個平臺,但是隨著喪屍的聚集,遲早會有喪屍倒下形成踩踏。

到時那些倒下的喪屍就會成為墊腳石,倒下的喪屍越多,它們爬上平臺的機會也就越大,一旦喪屍能夠觸碰到平臺,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他左右掃視了幾眼後,發現在右手邊離平臺兩米多遠的地方,有一根直通樓頂的水管,他知道這條水管肯定是通到樓頂水塔的。

這種老舊的小區,在很多年以前是經常停水的,很多住戶為了在停水時也有水可用,大多都會在樓頂處修建一個蓄水池,這根水管就是上水用的水管。

雖然是直徑20左右的水管,但是以前可不流行使用PVC和PPR水管,用的都是金屬鋼管,這種材質的鋼管足夠承受他的體重了。

不過水管和牆壁中間的空隙,只有一指左右的空間,想要跳過去抓住水管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萬一他沒有抓穩,那就會掉進喪屍群中,那絕對是十死無生。

但現在他也沒有了別的選擇,要麼跳過去搏一條生路,要麼留在這裡等死,這根本就是不需要選擇的問題。

張震從平臺上的雜物堆裡,翻出一根電線,將砍刀綁在了背上,又將三稜刺插在腰上後,取下手套朝著掌心吐了口唾沫,使勁搓了搓雙手後,看向了兩米外的水管。

他只有一次機會,要跳過兩米的距離不難,難的是如何抓緊那根水管,在深吸了兩口氣後,他緩緩後退幾步,一個助跑猛的朝水管跳了過去。

“呃!”

當他的手指強行抓住水管時,手背不出意外的被牆壁蹭掉了一塊皮,鮮紅的血液頓時就滲了出來,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皺起了眉頭。

雖然只是不起眼的擦傷,但是以喪屍對於血腥味的敏感程度,頓時就讓下方的喪屍變得瘋狂起來,不停得朝著他嘶吼,雙手使勁的抓著牆壁想要往上爬。

他看了眼變得瘋狂起來的喪屍,心裡頓時有了一個主意,隨後他開始快速的朝著樓頂爬去。

這種老舊小區的樓房一般也就五層左右,他只不過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便爬上了樓頂。

站在樓頂的邊緣上看去,大半個小區的喪屍似乎都被他吸引到了樓下,其他的地方反倒是變得有些空蕩蕩的。

樓下的喪屍仍在瘋狂的嘶吼著,他往上爬時手背上的血液不但蹭到了牆上,還沾到了水管上,這也導致喪屍變得愈發的瘋狂。

看著仍在滲血的手背,張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返身走到樓頂晾曬衣物的地方,從上面取下一件全棉的汗衫,撕成布條後擦乾淨了手背上的血跡。

看著沾滿血跡的布條,張震又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將布條綁在了磚頭上,這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