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打啞謎。
該乾的正經事兒,比如怎麼樣才能治好我的眼睛,那是一個關鍵字都沒有說。
別人想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現在正吃苦受累的人可是我。
“你們現在總得給個準話,我這眼睛到底要怎麼整?”
我冷笑一聲。
“別說什麼現在辦不到,我知道你們能辦得到!”
媽的,誰也不是傻子。
都這份上了,還想把我拿捏,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而且我敢肯定,胡婆婆也好,蔣麗麗也罷,她們再怎麼鬧,也不敢真把我的眼睛給鬧瞎。
既然這道兒已經劃出來了,那怎麼操作,還不是她們一句話的事兒?
我知道自己的眼睛能救回來,所以現在一刻都不願意等。
“還不到時候,你再忍一下。”
胡婆婆難得說了一回好聽話,卻被我絲毫不留情面地給懟了回去。
“敢情這眼睛毛病沒出在您身上唄!”
胡婆婆直接被我的話給噎得,好一會兒沒說出一個字來。
“你知道這不化骨身上的詛咒有多厲害嗎?”
“連法力最強的天光對它都沒有辦法,你覺得,以你現在這點本事,還能拿它怎麼樣?”
“要想保住小命,老婆子勸你,老老實實地服從安排,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正說話間,我感覺到周圍刮過一陣陰嗖嗖的風。
在那一瞬間,我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已經對危機意識有了自然反應的我,立刻顫聲道:“怎麼,怎麼了?”
看不見,就只能靠聽動靜來分辯現在的形勢。
但不知道怎麼的,剛才還一直你來我往打嘴炮擂臺的胡婆婆和蔣麗麗卻安靜如雞。
不但沒有回我的話,就連她們的呼吸聲,我都聽不到了。
這搞的什麼鬼?
我看不見,也不敢亂走,想起身上的符,我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既然自己看不見,與其得一直等著別人來解救,不如靠自己。
我也是突然想到,我之前是被那些高大上的符給糊住了心智,以為那些符只能幹那些事兒。
卻沒想過,我現在身上藏著的本事,大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眼睛看不見又怎麼樣?
那還不好辦?
開個“天眼”啊!
我興沖沖地正要抬手,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之前一直沒有聽胡婆婆她們提到“天眼”這事兒,我現在這麼光明正大地開,是不是不太好?
再說了,這幾個人一直拿我當準瞎子看,有些事情根本不會揹著我。
我要趁這個時候偷偷地看看,看看這些人揹著我到底在幹什麼。
我越想越是興奮,迫不及待地畫了兩個“神目符”,往自己兩邊眼皮子上頭一邊貼了一個。
不得不說,這十三么出品,還真是品質保證。
我這第一次畫,居然畫得絲毫不差。
就在神目符消失在我眼皮子上的那一刻,我只感覺到眼睛上面傳來一陣清涼,隨後,原本是一片漆黑,慢慢就有了光亮。
隨後,這光亮越來越明顯。
漸漸地,我就能十分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一切。
不過,當我真的看清眼前那一切的時候,我卻十分後悔。
特姥姥的,這還不如之前啥都看不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就這麼會功夫,我居然置身於屍山血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