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著老闆的那個人繭,悄然消失。

就算我來來回回檢視了好幾遍,都是這個結果。

這不由得讓我懷疑,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人繭,是真的存在過嗎?

蔣麗麗還昏迷著,沒有半點動靜。

剛剛還算有點亮光的地穴,現在已經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隨之而來的,則是不遠處那懸崖峭壁上時不時閃爍幾下的幽幽的紅光。

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後背心直冒冷汗。

那是雙頭血蝠的眼睛。

它們不是離開了,而是暫時沒有攻擊計劃而已。

我哆哆嗦嗦地收回了目光,又被蔣麗麗手腕上的那抹散發著淡淡白光給吸引了。

那是蔣麗麗的夜光錶。

之前我們兩個人的手錶都失去了計時的功能,但是現在那錶盤上的指標卻在瘋狂地抖動。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卻發現那秒針並沒有恢復正常的工作狀態,而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原地抖動。

然後抖了一會兒,那秒針慢慢停了下來,指向了五點鐘方向。

我對著那秒針足足看了好一會兒,看到它真的從停下來後就沒有動過之後,我才又湊過去仔細看了幾眼。

這指著五是幾個意思?

我抬頭很是努力地在四周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哎,還真有點意思。

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原本就只是一條勉強夠一個人小心前行的羊腸小道。

說它小道,其實也是誇張了。

但在秒針所指的那個五點鐘方向,卻隱隱透出一個近兩米見寬的小石臺。

就在離我們現在所在位置距離不過三四米處。

只不過,之前它那前面正好有一個小小的彎道,而我們的注意力又全都在那些血蝙蝠身上,所以並沒有發現這個石臺。

我跟蔣麗麗現在就卡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地方,現在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也只是暫時的。

只是我也不可能帶著蔣麗麗往回走。

一來這路太小了,剛才一個人走都是扶著那峭壁挪過來的。

現在還得帶個昏迷中的蔣麗麗,往後撤那根本不現實。

只能往前。

而且看著那個石臺也比我們現在落腳的地兒大很多。

雖然我這個人現在不太信命,但是已經罷工很久了的手錶突然有了動靜,這就代表著一件事。

就算我們現在不去所指的那個地方,最後還是要去。

被動過去還不如主動過去。

只是現在又有一個問題擺著。

怎麼去呢?

一個雖然醒著,也是個半傷員。

一個躺著使不上半點兒勁兒。

正常走是走不過去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在蔣麗麗身上。

我重新跪坐下去,往蔣麗麗的腰間摸了兩下。

說實話我還是頭一回跟個女孩子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手都有點發顫,眼睛都不敢亂瞄。

好在很快就被我摸到了要找的東西,蔣麗麗的那根軟鞭。

這根軟鞭並不長,也就一點五米左右,好在它還有點彈性,可以再拉伸一點。

我把它拿過來當繩子,穿過蔣麗麗的腋下固定,然後拖著她慢慢地往石臺方向挪。

一片夜色中,除了我沉重的呼吸聲和遲緩的腳步,還有蔣麗麗的身體被拖行接觸地面時發生的摩擦聲。

我一邊拉著她走一邊自言自語。

“麗麗姐,雖然你這人脾氣真的不怎麼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來。”

“你知道吧?老闆他不見了,你說,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