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就已經被滅族。

如果說這是真的,按理來說,哪怕考古學者們在機緣巧合下挖掘到了跟這個民族有關的東西,那也只能是一些零散的不成系統的東西。

但要將一種文化或者說是一種習俗完好無損地傳承下來,數百年流傳經久不衰,那必然不是少數人能夠辦到的。

甚至,沒有人堅持收集整理並加以推廣,那麼這個已經斷層的文明也不可能有被保護和傳承下來的一天。

但是現在,我們卻在這裡看到了咕姆族特有的服飾。

而且看那個材質,還很新。

也就是說,這些衣物應該是在不久前裁剪出來的,不是什麼舊物,更不可能在海島這種高溫高溼度環境下一點隔絕措施都沒有做,就被儲存得這麼完好。

所以說,要麼就是當初說咕姆族已經完全被滅族的訊息有誤,要麼就是數百年前那場泥石流來臨前,咕姆族人就已經採取了措施避開。

但避開這種說法也不是完全能站得住腳。

如果真的只是天災影響的話,咕姆族人肯定不可能將整個族群徹底隱藏起來,甚至後續數百年都沒有關於這個民族半點資訊流傳。

這已經不是什麼小事了,哪有人會喜歡自己當個透明人的?

除非他們當時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

想到這裡,有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冒了出來,我不由得看向了楚江尋:“老闆,這個咕姆族曾經的居住地,應該也不會是這裡吧?”

這個海島連個座標都沒有,要不是我們兩個在機緣巧合下闖到這裡來,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在這個小島上,居然還有人居住。

而據楚江尋的介紹得知,這個傳說中的咕姆族,他們之前世代居住的地方,可是離海很遠的山裡。

一個世代居住在山裡的群體,現在卻成了一群海島住戶,這事兒怎麼看怎麼都不對。

雖說這個地方到底住著多少人,到目前為止我們也沒有得到一個具體的資料,但這裡是有人住的,這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

一個族群要遇到多大的禍事才會有這樣的決心,寧可被人遺忘也不想再出現在世人面前?

這個答案,當然只有當事人知道。

但我心裡也清楚,這些背後的故事其實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想想怎麼安全地離開這裡。

甚至還得搞清楚我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跟這裡的原住民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

這個院子裡晾著衣服的房子大門也關著,讓人無法判斷這房子裡的主人是出去了還是什麼情況。

只不過楚江尋並沒有貿然上前敲門,而是帶著我繼續往前走。

這個村落不大,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十戶人家,很快我們就從小島的這一頭,走到了小島的另一頭。

而另一頭卻是一道懸崖,那些海浪湧過來拍打著懸崖底部,激起幾米高的浪花。

風湧浪急,懸崖高聳,這裡是一處天然的屏障,一般情況下沒有人能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靠近這裡。

當然,如果不小心從這懸崖上掉下去了,想要活命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有這道天然屏障在,難怪這裡不需要再搞那些防護措施,誰要是不長眼想在這裡搞事,恐怕這事還沒搞起來,人就沒了。

我跟著楚江尋在這懸崖邊上來回走了好幾圈,確定這裡除了我們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光顧過,還是很遺憾地又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沒有其他人來過,說明住在這裡的人沒事也不來這裡,外面的人也沒有來過,這裡真的就是一個孤立的島嶼。

我們要想離開這裡,還是得從原來的那個地方離開。

但之前我們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