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該死的傢伙,非但不知感恩,甚至還在鬧事。

實在是……讓人心灰意冷。

“如果他在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雲芳想道,望著天際處的眼神漸漸迷離。

帝都,第五聯邦。

徐勝治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收拾著手中的材料。

許多圖紙,被他扔在了辦公桌上,雜亂不堪。

徐勝治神情凝重,帶在身邊兒那本兒一直合上的小說,此刻也隨意翻開,躺在桌邊,將落未落。

檢視了圖紙許久後,他煩躁地將圖紙揉作了一團,扔向了不遠處門後的垃圾桶。

啪——

沒扔中。

圖紙滾落一旁。

徐勝治摘下了自己不知道戴了多少年的眼鏡,揉了揉痠痛的眼睛。

窗外,凜冽的風掀開了他蛇紋花邊的綠色窗簾。

屋內的燈泡閃爍數下,熄了。

徐勝治煩躁地拿起了桌上的筆,隨便畫了個圓圈,那圈便飄浮了起來,進入了燈泡中,發出了和先前一樣暖黃色的光,將整個房間照亮。

他將筆帽合上,隨手扔到了一旁。

目光隨著筆帽滑動,忽然落在了一份相對陳舊的檔案上。

那份檔案他一直帶在身邊。

但不常翻開。

好巧不巧,方才吹來的一陣子冷風,將這份檔案吹開了。

上面寫著許多名字。

都是徐勝治親筆寫上去的。

他盯著上面乾涸的墨跡,心頭似乎有了些許觸動,來到了這份檔案旁,指尖緩慢地劃過那一個又一個名字,耳畔傳來的是一道道冰冷卻又具有力量的聲音:

“徐大人……”

“大人……”

“徐主管……”

“老徐……”

聽著這些聲音,徐勝治緩緩閉目,仰起了頭。

許久之後,他沙聲喃喃道:

“別叫了……”

“我都記著諸位的……”

“一直帶在身邊,從未忘記……”

“諸位,再給老徐一點時間吧……”

帝都以北,顱骨教會。

濃郁的暮色下,一眾黑袍人聚集於此地,身上皆戴著讓人心驚肉跳的刑具!

原本完好的軀殼,在刑具的撕扯下,鮮血淋漓!

遠處,一座巨大的陣法延伸佇立,幾乎將大地撕扯成了兩部分,深不見底的鴻溝內部,燃燒著未知的烈火,燎天而上,各種恐怖的詭異異象在烈焰之中出現,受刑者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黑袍人圍在了這個地方,看著鴻溝之下,目光幽幽。

不知何時,最左側的那個黑袍人揮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骨鞭,那鞭子由手臂臂骨削成,殘碎的血肉依附於上面,甚是猙獰。

強大的力量轟擊於血肉之橋上,卻只是讓血肉之橋輕微顫抖。

“不錯。”

他開口讚道。

“如今血肉之橋的強度,普通的攻擊已經幾乎無法對它造成任何傷害了。”

“今夜子時,我們對南部的人類聯邦發動突襲,也可以相對安心些了……”

他身邊的那名女苦難修士揚起了下巴,提醒他道:

“北部地區的第五聯邦殘部,還有一個讓人頭疼的傢伙沒有解決掉,咱們今夜如此冒險,是否不太合適?”

幾人看著這名強壯的女苦難修士:

“你說的是那個貪生怕死鬼?”

“別逗了……之前教會已經故意給他留了許多破綻,如果他真的敢,早就來了。”

另一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