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傷害顯然還沒有恢復。

它對著面前這個看上去有些瘦削,像是話事人的年輕人囂張道:

“卑賤的愚民!”

“你最好趕快放了我!”

“不然等教會的大人們一到,就是你的死期!”

趙一併沒有因為它的挑釁而生氣,只是笑道:

“你似乎對於自己的處境並不清楚。”

“不過沒關係,讓你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並不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

“我已經為了準備了最齊全的手術工具。”

“接下來,你將體會到這個世上最優質的手術服務。”

趙一言罷,幾名死士立刻推過來了一張不能夠再簡陋的鐵床,將傳教士直接放在了床上。

“幹什麼?”

“你們要幹什麼?!”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代表著教會的顏面,你們敢動我,就是在打教會的臉!”

“你們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啊!”

這傳教士的面板很白。

臉和屁股一樣白。

長著濃密的金色鬍子。

鼻樑挺翹,瞳孔是如藍寶石一樣的綠。

它瘋狂衝著趙一和身邊的那些死士咆哮,宛如一隻瘋狗。

但沒人理會它。

很快,它被推進了一個房間。

死士出門,並且將門反鎖。

這房間空曠,四面都是白牆,趙一站在了一個木桌旁,拿起了一把生鏽的手術刀刀片,裝在了刀柄上,用火烤了烤,來到了傳教士的旁邊。

面帶微笑。

“教會這一次來谷懸鎮來了多少人?”

傳教士瞪目冷笑,高傲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

“也配知道教會的訊息……啊啊啊啊!”

它還沒有來得及將狠話放完,趙一的手術刀就輕鬆地戳進了它右手食指的指甲縫裡!

輕輕一掀!

血光伴隨著古怪的聲音響起,傳教士甚至還沒有感知到疼痛,就已經提前慘叫出聲。

他的整個手臂都在顫抖。

一張白臉憋得通紅。

趙一在他驚懼的目光注視下,用兩根手指捏住了他翹起來的指甲蓋,在血肉模糊的手指上不停翻動,每一次翻動,就會給傳教士帶去讓他幾乎崩潰的痛苦!

“教會崇尚苦難,一直將身體的痛苦視作一場修行。”

“你們雖然是外部人員,想要進入內部,肯定還需要大量的修行吧……不過我看你這模樣,對於接受痛苦的能力顯然修行還不到家。”

“今天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作為教會的老朋友,我可以幫助你修行……拜託,請不要流下眼淚,這是對美好痛苦的一種浪費!”

趙一從桌子上拿出了他的老朋友——烈性辣椒水。

不用太多。

輕輕一滴。

就落在了傳教士被掀開的指甲蓋下方的模糊血肉上。

傳教士忽然雙腿一蹬,眼中血絲幾乎炸開,整個人幾乎是在一瞬間變成了紅皮鴨子!

他繃緊了身子,張大嘴,想要努力吸入一些冷空氣,企圖籍此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痛苦。

但已經痙攣的肌肉,根本不允許他這麼做。

幾秒鐘後,他終於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整個人彷彿快要窒息的魚,瘋狂撞擊床板,涕泗橫流。

緊接著,隨著撲哧一聲,一股惡臭開始在房間裡瀰漫。

他噴了。

只不過噴的是屎。

趙一早有準備,這種情況他已經遇見過不止一次了,經驗豐富的他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截提前準備的塑膠管子,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