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濺開灑落那一刻,程空很想要叫出來。

他多想揪住傳教士的脖領子,把叛徒粱韜踩在腳下,逼迫他們說出栽贓陷害自己的事情,將真相公諸於眾,將清白還給自己!

但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程空心裡謹記著趙一交待給他的話。

一個字都不要講。

只殺生,不說話。

警局門口,屠戮進行中。

慘叫和哀鳴迭起。

那些民眾終於發現了事情不對,開始惶恐地逃向了遠處!

教會的成員奮起反抗。

然而都是徒勞。

兩方人馬實力差距實在過大!

這時候,傳教士也終於蚌埠住了,他無法再維持先前那樣高高在上的形象!

為了保命,他的遮羞布必須扯下!

“你敢殺我,教會會拉整個谷懸鎮給我陪葬!”

“你們所有人都會死!”

傳教士一改先前那副悲天憫人,捨己濟世的模樣,用惡毒無恥的言語威脅程空!

你殺我,那整個谷懸鎮就會因你而亡!

你將會成為鎮子的罪人!

放在不久之前,這一招對於程空幾乎就是絕殺!

可現在,程空已經被趙一說服了。

他知道,倘若自己還站在道德的光輝中,那就永遠無法擊潰這些惡臭的毒鼠!

在一片慘叫聲此起彼伏之中,傳教士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成空,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彷彿在說:殺了我,你就會成為小鎮的公敵!

你敢嗎?

程空邁步來到了傳教士的面前,看著他那副極其找打的表情,攥緊了拳頭。

趙一說過,這個人他要要。

所以不能殺。

但……

給它馬幣的兩拳總沒問題吧?

砰!

程空一拳狠狠砸在了傳教士那張自以為高貴的馬臉上,頓時它的鼻子就凹陷了下去。

鼻血狂飆。

它捂著自己凹陷進去的鼻子慘叫,程空又對著它的臉咣咣兩巴掌,直接給它抽腫,腦子像個氣球一樣。

右邊兒的耳朵滲出了血,已經無法再聽見任何聲音。

程空招呼了兩名死士,把這慘叫的傳教士捆好,轉而將目光望向了粱韜。

後者臉色慘白。

不斷後退。

“不……程空……你不能殺我!”

“我沒有犯罪!”

“那麼多人看著,殺了我,你日後在鎮子裡都別想要立足!”

程空不言,緩緩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狼牙拳套。

步步逼近。

他身上的殺氣撲面而來,眼光有一種能將人洞穿的鋒利!

粱韜被程空的殺氣鎖定,想要逃走卻做不到。

他知道,程空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殺唸了!

“程空!”

“你這是在自取滅亡!”

“我……我是教會的大功臣!”

“殺了我,教會絕對不會放過你!”

程空彷彿在看一條狗,那種眼神,深深刺痛了粱韜。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

自己……就是一條狗。

一條為了利益而到處咬人的狗。

可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狗。

此刻,遮羞布被撕下來,他的身上……再無一物。

粱韜雙腿一顫,忽然跪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程大哥……不,程大爺!”

“求您不要殺我!”

“我也是……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