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趙一舒服地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用紅蠟燭烤了烤自己的手掌,然後清洗面部,他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天需要的東西之後,到辦公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沒多久,趙一的手機響了。

是孟存華打來的,經過了一晚上的沉澱,他的情緒似乎壓住了許多,和趙一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休息好了?”

趙一盯著自己桌面上滴滴答答的鐘,笑道:

“感謝孟總管昨夜的善解人意,我休息得很好。”

孟存華問道:

“昨天,你幫方傑把他的工作做了?”

趙一:

“是。”

“順手就做了。”

孟存華眼中光芒一閃,冷冷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順手’會給咱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他的咬字,刻意加重了‘咱們’,目的是為了告訴趙一,如果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趙一不甚介意,他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去到了外面,到了無人的陽臺上點了根菸。

“如果這樣,昨夜您就應該提前告訴我不要做。”

“現在出了事情,您全賴我,這不合適吧?”

孟存華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計較,他只說道:

“昨夜,他已經拿這件事情威脅我給他好處了……如果這件事情暴露給公司的檢舉部門,他們調出監控細查,那咱們都要完蛋!”

趙一在陽臺上敲了敲菸灰,看著它們隨風飄走:

“您的意思是,要我幫忙把方傑做掉是吧?”

電話那頭,孟存華嘴角揚了揚,語氣卻仍然低沉:

“是的。”

“我雖然權力大,但身上有諸多限制,不方便直接動手。”

“我今天會找個機會約他出來,你躲在暗處,把方傑處理掉。”

趙一沒有立刻同意,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下,問道:

“公司有規定不允許打架鬥毆,我殺了方傑,我也會死的吧?”

“孟總管不稍微解釋一下嗎?”

孟存華對此似乎早有應對:

“公司的確不允許職員打架鬥毆……但這條規則與其他的規則不大一樣,只要沒有目擊證人……”

他的鬼話還沒有說完,趙一便打斷他道:

“這樣的鬼話,您自己信嗎?”

孟存華陷入了沉默,正欲準備再解釋,趙一話鋒卻是一轉:

“不過,如果總管您真的想要做掉方傑,我倒是有個沒有後顧之憂的辦法……”

孟存華一聽,眼神亮了不少:

“什麼辦法?”

趙一說出了一個地名:

“廢品收集大樓天台。”

孟存華冷笑道:

“他不是傻子,在昨天威脅過我之後,就必然會對我有所防範,現在我約他在任何地方見面,他都要看見我的人才會去。”

趙一回道:

“所以您帶他一同去。”

“到時候我也會到那裡,順便跟您談談關於生意上的事。”

孟存華嗤笑一聲:

“你想殺我?”

趙一:

“我既然去過了廢品收集大樓,就知道您在害怕什麼……那個東西每天只有三個鐘頭的時間會活動,而且不能夠上到天台,否則那夜我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

“只要在它沉睡的時間去,就會非常安全。”

孟存華:

“既然安全,你又要怎麼殺死他?”

趙一笑著解釋道:

“所以才要去天台啊……”

“公司不允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