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溫亦歡,墨允謙空洞無神的眸子竟然又生起了無限柔情,他喃喃念道:“亦歡......”
林特助眼神裡滿是懇求,“是呀總裁,您想想夫人這麼善良,要是沒有您做靠山,她得被欺負成什麼樣?”
墨允謙心臟猛地一抖,他眼神微微動容,林特助見狀連忙上前一把將墨允謙拉了回來,“總裁,這裡站著風大。”
墨允謙看了一眼林特助,又垂眸摸了摸手上那枚廉價,卻又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呵護的戒指,他的動作溫柔眷戀,像是把一生的感情都用到那枚戒指上了。
等林特助再次抬眸,墨允謙眸子那層薄薄的薄涼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他薄唇緊抿,俊美無儔的臉如同冰山一樣的高不可攀,“今天的事情不許和任何人說!”
林特助微微頷首,“今天我和總裁來這裡只是為了視察這塊地皮有沒有開發的價值。”
“回公司。”
林特助欲言又止,“可您身上的傷......應該及時處理的。”
墨允謙沒有回應,只是唇角扯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這些傷口真的好痛好痛,只是身體受傷了尚有良藥可愈,倘若心受傷了,又該怎麼醫治呢?
墨允謙這幾天都在高強度的工作,他想用工作來麻痺自已的心。
他已經強迫自已在心裡接受孩子不會再降生在這個世界的事實了,他請了最好的醫生飛來荔城。
又提前做了不少功課,想讓溫亦歡可以得到最好的調養。
事情又在一個下午有了轉機,會議剛結束,墨允謙藉著難得的休息時間,看著產後恢復書籍做著筆記。
外面突然吵吵鬧鬧的,林特助一直強調著,“先生,您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總裁的。”
就這麼一路吵吵鬧鬧的,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墨允謙連眼皮都不曾掀一下。
謝思華囂張的聲音傳來,“墨總,今天我特意過來是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墨允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十指交叉,他辦公時戴著金絲框眼鏡,就連隨意擺出的姿態也是慵懶矜貴,“如果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跑進我的辦公室,那我這裡豈不是成了收容所。
墨允謙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林特助,送客。
還有告訴保鏢,不要把什麼垃圾都放進來。”
謝思華恨得咬牙,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看到墨允謙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明明他已經讓溫亦歡照著墨允謙的衣服給他買同款了,可他還是沒有墨允謙身上那股霸道邪戾的氣勢。
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不是他穿衣服的姿勢不對?
謝思華賴在原地不肯走,保鏢過來拖他時他才緩緩開口:“關於溫亦歡的事情,我有話要說。”
怕謝思華又說出什麼刺激墨允謙的話,林特助連忙示意保鏢拖走謝思華。
可是隻是聽到溫亦歡三個字,墨允謙的瞳孔就不受控制的顫了兩下,他抬抬手示意保鏢先下去。
第一次看到如此精緻高雅的辦公室,謝思華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眼神控制不住的四處打量。
墨允謙把玩著手裡的筆,他的手白皙勻稱,手指修長,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就連單看手也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藝術品。
鋼筆在墨允謙手裡轉了一個又一個好看的圈,“說。”
謝思華微微吞嚥了下口水:“溫亦歡肚子裡面的孩子,墨總一定很希望可以降生吧?
和自已心愛之人的孩子,如果真的能來到這個世界上,想想就很幸福呢。
眼睛像你,鼻子像她......你們的孩子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有那麼一兩秒的時間裡,墨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