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肩並肩:“我們這個種族遊離於世間之外,早年先祖犯下大錯受了詛咒,不能與人群太過接近,只要與人接觸過密便會如先前一般消失無蹤,連神識也覺察不出。”

紀茗昭腮幫子痠疼,單從表情上來看,清源尚且不知,但清溪好似是信了,看向紀茗昭的神情中都帶上了幾分同情:“所以我每過一段時間便要遠離人群,這詛咒我也無法控制,與人交往過密後不知何時便會消失與世間中斷聯絡,也不知何時會再出現,所以……”

清源看著紀茗昭:“所以你才要離開?”

紀茗昭點點頭,覺得要把自己的人設補全:“我們這一族都有些特殊能為,我之前可以控制泥人就是其中一種,一人也只有一種。”

“師尊,你可信我?”紀茗昭滿是心虛地問道。

清源定定看了紀茗昭幾眼,這所謂的虛族,他活了小一千年也未曾聽說過,但似乎除了這點之外,用常理似乎也無法解釋紀茗昭身上的種種異常,似乎也只有紀茗昭這所謂和盤托出的說法有幾分信服力。

這種感覺可以歸為:我覺得你在說謊,但是我沒有證據……

但清源還是選擇了相信,或者說他除了相信,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最終,他還是緩緩點了點頭:“……你出行時,修煉不可中斷。”

他總算是鬆口了……

紀茗昭強忍著抹一把額頭上沁出的汗珠:“謝師尊。”

“不要太過高興,”清源衣袖一揮,紀茗昭手中頓時多了個寸間囊,紀茗昭手中頓時多了幾冊書卷,清源又從寸間囊中取出一個更小的寸間囊遞給紀茗昭,想來是早就想給她的,連顏色都選了紀茗昭常穿的藍色,“背下,回來我要考校。”

紀茗昭才掛上臉的笑容頓時又垮了下去:“……是。”

徐廣白幸災樂禍地看向紀茗昭,只是這笑容沒能持續太久:“你別以為沒有你的事。”

“嗯?”

清源衣袖再揮,很快,徐廣白手上也多了幾冊書卷:“背下,回來我要考校。”

徐廣白的臉頓時也跟著垮了下來。

清源看著這一個兩個絲毫不能讓人省心的徒弟,嘆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出門都注意著些。”

“是。”

清源左攔右攔也沒能將試圖逃學的小徒弟,最終也只能甩袖離去,只留下紀茗昭、徐廣白和清溪仍舊站在原地。

“茗昭你……”

清溪是個十足的厚道人,她絲毫沒有懷疑紀茗昭是在滿嘴跑火車,她本想上前一步安慰兩句,但突然想到紀茗昭會因交往過密而消失,便立馬後退一步:“這些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