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一定在書房,抓出翻嶺草來也不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此時見翻嶺草竟然還將葉片指向臥房,便有些好奇起來:“我去臥房看看。”

“會不會是這草不準?”那臥房幾乎是一覽無餘,薛溫有些不相信翻嶺草所指。

“不可能,翻嶺草從不出錯。”

翻嶺草聽見紀茗昭這一句,原本都有些蔫頭耷腦的葉子頓時立了起來,像是打了針雞血,整棵草瞬間便支稜了起來:聽見沒有,草從不出錯,是你這傻子沒有見識。

眾人跟著翻嶺草走進那間臥房,這間房中還是像剛進來時一般,除了簡單的桌椅和床,連個衣櫃也沒有,空空蕩蕩,一覽無餘。

隨著眾人走進房內,翻嶺草的葉片指向也有了變化,它在房中探察一番後,緩緩將葉片指向了餐桌。

紀茗昭的視線隨著翻嶺草的方向看向看去,只看見桌上掃蕩得一乾二淨,連滴菜湯也沒有的空盤子。

“是盤子嗎?”紀茗昭問道。

翻嶺草輕輕晃了晃葉子,再次指向餐桌。

紀茗昭蹲下·身來,視線與翻嶺草的葉片同齊,總算是知道翻嶺草到底指向何物了。

“你確定是它?”紀茗昭將那東西拿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翻嶺草。

翻嶺草再次晃了晃葉子,示意:就是它。

紀茗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東西,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盤金絲蝦球中間的裝飾:蘿蔔龍。

薛溫同樣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草一定不準。”他十分萬分的肯定。

紀茗昭仔細端詳著那白蘿蔔雕成的龍,龍身晶瑩剔透,龍身之上,片片龍鱗細密地排列在一起,就連龍身上的毛髮,也是細如髮絲,根根分明。

一開始紀茗昭看著這蘿蔔龍,只覺這猴子雕工真是不一般,能將蘿蔔雕成這樣,即便是在她原來世界的五星級大廚也是做不到毛髮根根分明。

但此時翻嶺草說這水蘿蔔龍是機緣,紀茗昭便對這龍有了些新的看法。

或許這龍,是活的?

但是蘿蔔雕成的龍,能幹什麼呢?

就在紀茗昭還在思索之時,耳邊再度叮一聲脆響。

紀茗昭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再度從她的下巴處彈了出來。

她熟練地仰起頭一躲,躲過了工作列的打臉攻擊。

“哈,沒想到吧,老孃早就防著你這一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