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扭頭看了眼蹲在自己肩上的白貓,有些無奈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她並未期待縉淵的回答,畢竟,如今她把玉牌拿出來了,恐怕院長會透過玉牌,看見她的一舉一動。

若是讓大家看到白貓會說人話,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誰料她剛說完,腦海裡就響起了縉淵的低沉嗓音:“外面太無聊。”

“嗯?”姜棠疑惑地看著他,嘗試著在心裡和他溝通,“你是怎麼和我說話的?”

“我在你的魂魄上留了印記。”

姜棠驚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忘了告訴你。”

姜棠:“……”

你壓根兒就沒想告訴我吧!

說到這裡,姜棠突然想到什麼,問道:“所以,你才會知道我遇見了危險?”

“嗯。”

姜棠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雖說魂魄被他私自留下標記,她應該生氣的,但這一標記能讓他知道她是否有危險,也還是挺有用處。

縉淵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改平日裡寡言少語的性子,解釋道:“你我之間有天地誓約,我如今未能和你共用一具身體,無法時刻保證你的安危,故而才會在你的魂魄上留下印記。”

姜棠抿唇想了想,回答道:“我明白你的用意,但你若透過這個印記對我不利,我也絕不會任由你擺佈。”

“對你不利?”縉淵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你我有天地誓約,我為何要對你不利?”

說著,他還用白貓那毛茸茸的尾巴,作勢不高興地拍了拍姜棠白皙的臉頰。

但動作輕柔得卻像是在撫摸。

被大尾巴糊了一臉,姜棠趕忙推開它的尾巴,皺眉道:“你做什麼?癢。”

白貓卻像是抓到了她的軟肋,故意用大尾巴在她的臉頰上掃來掃去,惹得姜棠一臉無語。

“縉淵,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貓了嗎?”

白貓頓時不動了,高冷地蹲在她的肩膀上,連一記眼神都懶得給她。

姜棠鬆了口氣,轉身來到陸百川的面前,拿出繩子再次將他綁起來後,拖著他就往黃四班的營地而去。

新生考核還未結束,黃四班和黃一班也還未分出勝負。

當陸百川醒來時,只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疼得他齜牙咧嘴,下意識叫出聲來。

聽見聲音,姜棠回頭瞥他一眼,懶懶道:“喲,醒了啊。”

陸百川背朝下躺在地上,他抬頭看向姜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察覺到自己渾身動彈不得,他當即就怒了:“姜棠,你又把我綁起來了?!”

“你暈過去了,我不忍心把你丟下好心帶上你,你怎麼還反過來怪我?”姜棠擺出副失望的模樣,搖頭嘆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姜棠,你!”陸百川氣得吹鬍子瞪眼,“你趕緊把我放開!”

“也行,省得我繼續拖著你。”姜棠上前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卻仍舊綁著他的雙手,“你自己站起來走吧。”

陸百川艱難地爬起來,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後背,卻被嚇了一跳。

他後背的衣服居然全磨破了!

此時整個後背一覽無遺,涼颼颼的不說,背上還滿是被石子和樹枝劃破的痕跡,鮮血淋淋。

“姜棠,你這個毒婦!”陸百川衝著姜棠怒罵道,“我剛才還幫著你送那些學生出去呢,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姜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淡道:“幫我?你以為不那麼做,那老頭兒就會放過你?哦,我差點忘了,老頭兒想收你當二徒弟,讓你給姜妙竹當師弟,你還挺高興呢。”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