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扎進血管,唐詩詠看著自己的手,想喊一聲“疼”博同情,但是因為宋沐鳴扎針不疼,又弱弱的閉嘴。
“昨天吃了什麼?”宋沐鳴收起醫療用品,陰著臉問唐詩詠,後者卻不敢說。
“肝與肺的口感”事件過後,趁宋沐鳴沒有發火,她們從醫濟樓“絕地大逃亡”。
四個女孩去學校外面擼串,然後唐詩詠因為勝了宋沐鳴一局,人逢喜事精神爽,胃口大開,酸辣不忌吃了很多。
晚上回宿舍,後半夜就悲劇了,一宿舍就唐詩詠中招,其他人都好的不能再好。
於是,她就被宋氏醫院的救護車,一路火花帶閃電,送回宋沐鳴的虎口之中,還是跑不了的那種。
這可能就是宋沐鳴的怨念,他怪自己捉弄他。
她閉著嘴都不說,宋沐鳴也沒再問,心裡門兒清吃了什麼,道:“今天起,一週不能吃辛辣不能喝冰飲料,等下一週我再看情況給你改口味。”
一週都不能吃也不能喝,意味著唐詩詠的快樂沒有了,立刻哭喪著臉求情,道:“不要嘛……不讓吃也不讓喝,這樣活著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不是說三天就可以了嗎?為什麼到他這裡就一週?
“沐鳴……對不起嘛,昨天是我不好,不應該把你畫笨了,也不應該在你學生面前故意逗你,我向你道歉。”唐詩詠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認慫。
“但是我把你畫帥了呀,你看看你在畫裡面,又萌又暖。”一頭渣男錫紙燙,簡直就是中央空調在世,是宋沐鳴這輩子都達不到的時尚。
她現在這個長相,就是軟萌可愛,接觸宋沐鳴久了,就知道他很吃她撒嬌這一招,所以她最會利用自己的外形優勢示弱。
但是這一次,宋沐鳴不吃這一套,把吊針給她調到合適大小,然後道:“今天開始,在學校上完課就立刻過來報到,吃喝我看著你,不準在外面亂吃一口。”
“否則,我進去抓你。”
唐詩詠瞬間感覺到,在醫濟樓“調戲”宋沐鳴的感受,想罵他沒理由,想掐死他,但是又捨不得。
抓心撓肝。
……
F大白天的課不多,唐詩詠被迫停了一週國家音樂學院的課,待在宋氏的醫院裡接受治療。
這一次她沒住VIP病房,而是和許多病人一起住普通病房。
負責她的醫生,也是位很優秀的醫生,他好像是趙教授的學生,每一天唐詩詠不主動見宋沐鳴,他都會固定時間帶人來查房。
這一天,宋沐鳴照舊來查房,查完之後,會循例問一問唐詩詠哪裡不舒服,唐詩詠戲精上身,可憐兮兮的拉著宋沐鳴的白大褂衣角,道:“能不能不打針了?改吃藥也可以,你看我的手都腫了。”
說完還把紮了針孔的手背給宋沐鳴看,只見那手背上光滑細嫩,昨天扎的針都已經不見蹤影。
但是唐詩詠就是在睜著眼說瞎話,道:“再這樣紮下去,我的手就要成馬蜂窩了,疼。”
美人青蔥似的手,輕輕挽一個手花,怎麼看都是美感,完全就沒有一點點病態。
“這幾天是誰照看病人?”宋沐鳴問,自從第一次宋沐鳴給她扎針之後,後面都是另外的人給她扎針。
翻開病歷本,裡面的簽字一目瞭然。
那位年輕的男孩緩緩舉起手,道:“我是。”
“一天一針卻接到病人投訴,考核扣十分,自己去練扎針。”宋沐鳴冷著臉,下了最終判決。
那位醫生和唐詩詠皆嚇了一跳,她只是想說她好了,暗示宋沐鳴她想出院,她並不是要投訴別人。
“是,副院長。”那醫生沮喪的低著頭,答是。
宋沐鳴說完,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