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一拉就再也沒有分開。

一個半小時的電影,走出電影院才發現下雨了。

溼淋淋的路面倒映著時而晃動時而破碎的霓虹。

坐公交回去,路上堵的不行,往前一眼看不見頭,只能看見暈成一片的車燈。

偏偏前面又發生了交通事故,不少車都見縫插針地掉頭了。

蘇言靠在陸予肩頭:“要等多久呀。”

“我們下一站下車吧。”

蘇言抬起頭:“去哪兒?還沒到學校呢。”

“我外宿。”陸予揉她的頭,“離這不遠了。”

蘇言看起來又呆住了。

陸予說:“你要是不想去,我送你去賓館。”

蘇言又湊過去,臉挨著他的胳膊:“我不要住賓館。”

聲音軟,反正把陸予的心給化了。

陸予是那種跟他出去約會完全不用操心的男朋友,早晨天只是有些陰,天氣預報也沒說有雨,可他就是往包裡塞了把傘。

雨不算很大,兩人雨中漫步,溜達回陸予租住的小區,樓底下的花壇裡開著叢簇的奶白的小花。

蘇言驚歎一聲:“好多花!”

陸予護著她進了樓道,收起傘:“嗯,是茉莉,很香,但是下雨聞不太出來。”

陸予租的房子在三樓,進門之後他把自己的拖鞋給蘇言穿,自己開啟鞋櫃找出棉拖穿上。

房間不大,一眼就能看過來,一個小客廳,一間臥室,一個小廚房。

蘇言坐在沙發上,陸予給她倒了杯溫水,輕聲說:“家裡沒飲料,我下回去買。”

“不用,喝水解渴,飲料越喝越渴。”蘇言笑眯眯地接過杯子。

實在沒什麼娛樂活動,他們就坐在一起看電視。陸予換了好幾個臺,直到蘇言眼睛發亮了才停下。是個懸疑劇,陸予無聲地翹起嘴角,他家小朋友就是與眾不同。

根本沒覺得自己對女朋友的濾鏡厚穿地心。

沙發上有兩個玩偶抱枕,陸予把軟的那個讓給她。

小傢伙笑點很低,看警察跟法醫鬥嘴笑的停不下來,生動演繹了什麼叫“以鵝傳鵝”。

看了兩集,已經快八點了,在廣告的間隙,陸予問蘇言想吃什麼。

下午三點多才吃了飯,蘇言一點也不餓,但陸予還是給她做了飯,兩菜一湯配米飯。做飯的時候蘇言圍在他身邊大呼小叫,好像他會做飯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事情。

蘇言其實是覺得很幸福,因為陸予又好又喜歡她。

吃番茄炒蛋的時候蘇言忽然想到什麼,眼睛閃閃發亮地問:“陸予,你會做流心蛋嗎?”

“會,但是家裡沒有無菌蛋。”

“嗯嗯我知道,那你以後做給我吃。”

吃完飯陸予陪蘇言看了《諾丁山》,電影播完以後陸予看了眼時間,小朋友該睡覺了,他問蘇言:“洗澡嗎?”

蘇言小腦袋瓜這會兒轉的飛快,情侶定律:洗澡必穿男友襯衫,穿上必定幹塌床板。

蘇言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說:“我要不……不洗了吧,我睡沙發,就不會弄髒了。”

反正衣服沒溼,忍一晚上好像也不是太困難?

“不是睡哪裡的事兒。”陸予不想讓她在自己身邊還要受委屈,“你別多想,我不幹什麼。”

蘇言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懷裡還摟著抱枕,眼巴巴地看著他。

她這個眼神,說什麼陸予都信。

“我去給你找身衣服當睡衣。”

陸予轉身進了臥室,再出來時手裡搭著一件棉T,一條長褲。

蘇言看著這一身,心說我男朋友果然不是一般人。

蘇言火速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