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在汪彤兒鼓掌聲中回過神來,不顧自己的身份,高聲喊道:“薛家少爺,唱得不錯!再來一首!”

那邊桌子上的陳嬌嬌跟汪彤兒暗戳戳地互動著,對著汪彤兒指指舞臺上的薛玉,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讚的同時,還用口語給汪彤兒比劃著:超級模仿秀!

汪彤兒開啟那柄灑金摺扇擋住半邊臉頰,對著她咧嘴點點頭,表示贊同。

剛剛走下舞臺的薛玉,聽見知府大人的叫好聲,停下腳步,抬眸望了望包廂裡面的眾人,汪彤兒立馬走出包廂來,舉起雙手,對著他豎起大拇指:“薛玉,你唱得太好聽了,再唱一首可好?”

怎會不好?

薛玉心說:只是班門弄斧啊!

票友薛玉見汪彤兒提出在唱一首的提議,立馬答應一聲:“好嘞!”

隨即便大長腿一邁,原路返回舞臺上去了。

薛玉走到舞臺正中,面對著臺下眾人,還不忘謙遜地說道:“在下只是盜唱秦玉,秦舉子的原唱小曲,沒想到眾人給面子,那我就再唱一首秦玉的‘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獻醜了。”

於是,清了清嗓子唱起來:春風,揚起你我的離別

夏雨,打溼孤單的屋簷

秋葉,收到你的明信片

冬雪,轉眼又是一年

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

汪彤兒聽到這首歌這才想起便宜爹來,蓋因自己當初唱這首歌時,把便宜爹對餘氏母女倆的愧疚給唱出來······

她見眾人都陶醉在薛玉的歌手裡,為了不打擾他們聽歌,便悄悄地往隔壁包廂走去。

瞧了幾個包廂,不是空閒的,就是陌生人。不過,包廂裡的客人都是停下手中的筷子,正在津津有味地聽薛玉唱小曲呢!

經過他們包廂時聽見他們低聲交談:“嘖嘖,今兒真是賺了,還能聽到秦舉子當初唱的神曲······”

“是呢,是呢,有次秦舉子也親自來茶樓唱小曲,本少爺有銀子還沒能擠進來。”

汪彤兒再次走到一間包廂門門前,只聽見裡面傳出來一聲老氣橫秋的熟悉聲音:“這是什麼小曲?真是汙了耳朵!”

嘖,真是不懂欣賞的老古董!

汪彤兒不由翻了翻白眼,這說話之人當然是族長秦家根了。

切!你難道沒聽見薛玉說是秦玉的原創歌曲嗎?

話說族長顧名思義就是一族之長。

你要是單純在村子裡,做個普通的窮苦老百姓的一族之長,威望是有的,只是銀子沒有。

也是很少管族人家家務事,更不用說是婚娶了。

只有族人遇事求你時,帶上點魚肉,扯點零頭布給他就心滿意足。

再有就像秦家根這樣的,自己也有點家業,族人也有經商考功名的。

他因此比前者對族人有話語權,經商的族人有時還得看他臉色行事,每年還要送給他不菲的銀子,拍拍他的馬屁。

就像此刻的秦寶臻一樣。

再有,就是高門貴族世家家族的族長,乖乖,那是最具有權威性跟話語權的。

你哪怕是位高權重的謝玉珩假使娶了個不入流的家族女子為妻,族長肯定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你要是不聽,一意孤行,那麼,你娶的妻子將不能登上家族的族譜,登不上家族族譜,意味著不被家族承認,那麼你的妻子只能是個外室,連妾都算不上······

還遑論娶汪彤兒個婢女出生的為世子妃?想都不能想的!

不過,做高門世族的族長也是有風險的,假使族人位高權重,一時被抄家滅族,呵呵族長是首當其衝哦!

汪彤兒假裝沒聽見族長的吐槽聲,輕咳一聲,走了進去,對著族長行了個晚輩禮,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