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告知師父,今夜就會啟程歸去。”林清越道。

“大師兄可有提段盈盈之事?明日壽宴上若是出了什麼事,興許會耽誤我們的歸程。”茯苓問。

“沒提。紙鶴抵達紫霄宗也要三日,就是和師父提了,也已經晚了。還是不讓師父擔心了。”

“希望今日順利。”茯苓道。

“小師妹放心,壽宴上那麼多人,段盈盈就是來,也沒那麼大的膽量動手。只要壽宴一結束,我們就趕回紫霄宗,段盈盈就無計可施了。”林清越見茯苓一臉發愁,揉了揉她皺起的眉頭,安慰道。

茯苓點了點頭,昨天她和三師兄他們去了大街上也沒見段盈盈的人影,今日壽宴的人更多,還是在林家的地盤上,門口還有法寶鎮著,段盈盈應該還不至於大膽到這個份上。

壽宴設在林家的亭臺水榭中,流水是從龍虎山上引下來的山泉,清澈見底。

與修仙宗門不同,林家這種傳承幾千年的家族,與凡人的名門望族與許多相似之處,今日這一出效仿的就是凡人的曲水流觴。

林清越與林家的幾位長輩坐在了一起,能與這幾位主人家坐一塊兒的,身份自然都不同凡響。

有紫霄宗妙音峰來的金丹弟子,碧水天的出竅期長老,御劍門的元嬰劍修,青元門的渺渺真人和雲鏡修為雖然不差,但是論身份還是不夠格的,只能坐在離主座稍遠一些的地方。

“沒想到御劍門的莫愁仙子也來了,她與流風劍劍主同為劍修,倒是比你多幾分勝算。”雲鏡一手搖晃著酒杯,一邊漫不經心地道。

“我渺渺真人看上的男子,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她莫愁雖然也被御劍門奉為修真界第一美人,可要比勾引男子的本事,她可比我差遠了。”渺渺真人將茶盞往小木桌上一擱,站了起來。

“流風劍劍主,為賀你百歲壽辰,我想為你彈奏一曲,不知你可願一聽?”渺渺真人衝著林清越的方向行了個禮,高聲道。

雲鏡單手託著下巴,輕聲道:“渺渺仙子,那你可要努力了。要真勾搭上了林清越,我們青元門的合歡琴要回歸門派也就指日可待了。”

茯苓和林止行就坐在渺渺真人和雲鏡的對面,此時聽到渺渺真人要求彈曲,茯苓偷偷對林止行道:“合歡琴是青元門的法寶,彈奏起來甚至能讓渡劫期大能動情,這渺渺真人要彈琴,恐怕不妙吧。”

指不定是對大師兄用魅惑之術。

“合歡琴還在藏劍閣鎖著,她要彈別的琴就隨她彈,尋常的琴可沒合歡琴那麼大的本事。”林止行是不擔心的。

茯苓和林止行說悄悄話期間,主座上林族長已經替林清越同意了渺渺真人的要求,“渺渺真人請。”

渺渺真人離開了自己的座席,飛身往前,停在了流水之上,就在空無一物的空中坐了下來,元嬰修為的她要做到這一點輕而易舉。

她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架古琴,古琴尾部刻了一叢鳶尾花,在琴音從渺渺真人的手下流瀉而出時,這些鳶尾花便瞬間如同活了起來一般。

然而,當樂聲響起時,大多數人都沉浸在了樂聲之中,盯著那鳶尾花看的人寥寥無幾。

茯苓收回目光時,就發覺坐在自己身旁的林止行和林白都在發愣。

“三師兄,怎麼了?”茯苓趕緊推了推林止行。

“小師妹,我感覺好睏啊……”林止行突然腦袋一歪,靠在她肩上睡了過去。

茯苓:“……”原來渺渺真人彈的是催眠的曲子嗎。

“林白,你又是怎麼了?”茯苓推開林止行的腦袋,讓他躺在地上睡後,伸手搖了搖另一邊發愣中的林白。

林白一邊發愣還一邊傻笑,看起來不像是犯困的樣子。

“茯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