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特用著伊洛魁語言和那個女人搭上了話,在聊了一會兒之後,那個女人來到了鄧布利多他們的面前。
“男人,你是這些人的頭領?”
那個女人用著英語和鄧布利多進行著交流。
鄧布利多看著紐特,紐特立刻對鄧布利多說道:“這位是波洛娜·休倫,是休倫人的下一任族長,她來這裡是為了自己的成人禮的,你們的出現破壞了成人禮,讓她沒有狩獵到足夠的頭皮。”
這句話說的讓所有人都有些不寒而慄,什麼教沒有狩獵到足夠的頭皮,成人禮需要這麼血腥麼?
像是看出了鄧布利多他們的疑惑。
波洛娜看著他們笑了起來,然後一腳蹬在了鄧布利多身邊的一棵樹上,她伸手摸著自己那細膩無比的靴子說道:“只允許亞美利加的勇士們拿著我們的頭皮去換取獎勵,就不允許我們拿著他們的頭皮來做自己的靴子麼。”
剝頭皮這個傳統本來是印第安人自己的傳統,源自於印第安人古老的信仰和世界觀。他們相信人的靈魂寄存在頭髮與頭皮中,殺掉仇人後,將仇人的頭皮剝下來,可以震懾敵人,讓他們的靈魂不敢作惡,也相當於把仇人扣為人質,讓敵人的後代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只是印第安人的原始世界觀決定的一個信仰,可是在經過文藝復興的薰陶,工業革命的洗禮的十八世紀,這個剝頭皮卻被那些開化的白人們立了法。
1703年新英格蘭殖民當局規定每個帶發頭皮懸賞40英鎊,由於戰事吃緊,1720年每個帶發頭皮賞金增至100英鎊1723年馬薩諸塞殖民當局為每塊印第安人頭皮支付100英鎊獎金。賓夕法尼亞殖民當局為每個12週歲以上的男性印第安人的頭皮支付130西班牙銀元獎金,對每個女性印第安人的頭皮支付54西班牙銀元獎金。
如果說這些都只是殖民地自己的行為的話,那麼在1814年,亞美利加政府頒佈對印第安人的狩獵法令,重賞敢於剝印第安人頭皮的勇夫(或者說屠夫),一塊男性印第安人頭皮100鎊,一塊女性印第安人頭皮50鎊,這個法令後來逐漸完善起來,成為了臭名昭著的《印第安人驅逐法案》,興盛起來的亞美利加,以近代化的戰爭機器,展開了對北美印第安人的系統性毀滅,數以百計的印第安部落,迎來了他們的末日。
同時還用《道斯土地佔有法》來賦予了印第安人土地,讓他們像亞美利加白人一樣成為自耕農民。從而打破原始公社的集體所有制和印第安社會的組織結構,削弱部落首領的權威。對印第安文化來說,這是釜底抽薪的一招。這就是說,白人在完成對印第安人的武力征服之後,進一步又摧毀他們的文化和社會組織。
而後又推出了《柯蒂斯法案》這是對印第安的“訓政”,包括對印第安少年兒童的強制教育。在政府支援下,白人教育工作者開辦了印第安學校,接收印第安學童,在學校,學童除了學習英文,還必須參加基督教的禮拜等活動。這種“開明”的權威主義旨在徹底改變印第安人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乃至宗教信仰。
亞美利加長期以來流傳著這樣一個笑話:當白人在17~18世紀來到北美大陸時,他們除了每人手裡捧著—部《聖經》之外幾乎一無所有;當地的印第安人沒有《聖經》,卻擁有大片肥沃的土地。透過各種方式的交易,一百年之後,印第安人每人手裡捧上了一部《聖經》,但卻沒有了土地;而白人不僅獲取了印第安人的土地,而且也保留了手裡的《聖經》。
可以說亞美利加的建立就是建立在對印第安人種族滅絕的政策和手段上面的,在把印第安人徹底的處理完了以後,他們又假惺惺的做了懺悔。
“我、還有其他所有的美國人所安居樂業的土地是不久前從別人那裡偷來的,我們為了達到這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