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愕萬分,很想問問老祖這是什麼情況,但眼下時機不對,他只能按捺住心情,和苟淵一起出去了。

片刻後,面色忐忑的洪南,亦步亦趨的出現在了後山。

謝珩在一旁斟茶,染靈坐在搖椅上,朝他看過來。

洪南提起一口氣,走到染靈面前,苦著臉,“前輩,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就隨便抱了那小孩一下,就成這個樣子了!”

“我不問你這個。”染靈撐著下巴,盯著他,“那晚在靈柏湖,你和其他黑水宗弟子,施展了一種禁錮陣法。你和那些施展陣法的黑水宗弟子,有沒有血緣關係?”

“啊?”洪南愣了一下,一頭霧水的回答:“有的。”

怎麼忽然扯到那裡去了?

染靈又問:“你是黑水宗宗主的外甥?”

洪南點頭。

“你的親戚裡,最近有沒有誰懷過孕?”

洪南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染靈挑了下眉,若有所思。

謝珩給染靈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染靈伸手接過。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謝珩總覺得自己的手背被某人蹭了一下。

洪南沒管她問這些做什麼,他的重點還是放在赤鳶身上,“前輩,為什麼我一碰赤鳶,他就變成了那個樣子啊?”

染靈隨意找了個藉口,“你身上火屬性太旺,刺激到他了。”

謝珩不動聲色地掩了下唇邊的弧度。

洪南:“???”

“火屬性?”

他哪來的火屬性太旺,要說旺,也應該是木屬性才對。

染靈煞有其事的點頭,“不光是你,你們黑水宗的弟子,都有這個毛病,所以你們暫時都不要接近赤鳶了。等過幾日放你們回去,你記得提醒一下你們宗的人,黑水澤下面,最好不要安什麼火屬性陣法,小心引火燒身。”

洪南:“?”

看著染靈這幅不像開玩笑的模樣,他茫然的應了聲。

“下去幹活吧。”染靈開始趕人。

“哦。”洪南滿頭霧水的走了。

染靈抿了口茶,思索了片刻,才轉頭看向謝珩,對方也正在喝茶,“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問那些問題?”

謝珩:“……”

他放下茶碗,唇瓣豔麗,染了一層曖昧的水色,看著她問:“赤鳶的身世,與黑水宗有關?”

染靈目光從其唇上一掃而過,點點頭,“十之八九。”

“為何不告訴洪南?”

“很明顯啊,赤鳶是有人偷偷摸摸生下來,再被丟棄的,若是說了,到時候小赤鳶被帶回,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個問題。”

謝珩頷首,“確實如此。”

染靈懶洋洋的,“這事兒,等赤鳶長大,有自保能力了再說吧。”

“不過……”她眸中忽然劃過一絲銳利,“我倒是很好奇,洪南他們身上的血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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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淵將赤鳶安頓好,然後面無表情的將洪南胖揍了一頓。

雖知他不是故意,但這口氣它得出。

其他人也沒敢攔著,畢竟誰都能看出來,這頭妖獸,對那小孩兒有多麼上心,何況人家實力擺在那兒,在場沒一個是它對手。

傍晚。

“咚——”

一道熟悉的鑼鼓聲被敲響,金翅大鵬癱坐在旁邊一處巨石上,一雙眸子閃爍著精光。

眾弟子正襟危坐,本應到了打坐修煉的時間,他們卻頻頻望向練武場的入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萬白師兄,你說前輩不會有事耽擱了吧,到現在還沒來?”有人轉頭看著呼吸吐納,神情嚴肅的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