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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御此時也是有點懵了,走上前,輕聲問:“你要買東西嗎?要買什麼,寫紙上吧,一會兒我下去給你買,天兒太熱了,你就別自己下去了。”

唐希恩看了他會兒,目光又移到客廳那渾身名牌的男人身上,很是警惕。

“我剛聽他說要告你,現在我拿了你錢,我就是你的律師了,我們之間是有保密協議和代理責任的,任何你不想回答的問題,我都可以代替你跟對方交涉。如果你覺得沒把握的或者不想回答的,你可以拒絕回答,這是你的基本權利。”

聽言,傅時御恍然大悟,哈哈笑了幾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不是,我們剛開玩笑呢,沒有真要告。”說完,扭頭朝名牌男使了個眼色。

對方也摸著後腦勺嘿嘿笑:“對的對的,我們玩兒呢,不告不告,你去睡吧。”

“去吧。”傅時御也說。

唐希恩又蹙眉看了對方一眼,這才回房。

然而,她並沒有睡著,而是將房門開一個縫,仔細聽外面的人說什麼,生怕那人再欺負傅時御。

屋外,傅時御收回眼神時,眼底仍有濃烈的寵溺,唇上掛著笑,看上去像個初嘗愛情美好的純情少年,一別於方才的滿臉戾氣。

霍桀在那邊比了個起雞皮疙瘩的動作。

傅時御白了他一眼,走去沙發坐下。

霍桀也湊過去,笑道:“女朋友啊?”

“嗯。”

“律師啊?”

“是。”

“長挺漂亮的啊。”

傅時御懶理他,起身去陽臺抽菸。

霍桀跟出去:“哪兒追的呀?我覺得怪眼熟的,好像我以前交往過這樣的……”

傅時御斜了他一道,丟給他一支菸,想堵住他的嘴。

煙是抽上了,嘴卻沒堵上。

霍桀環視這老舊的陽臺一圈,又斜了眼傅時御身上的T恤和格紋家居褲,恥笑道:“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搞藝術的咋想的,幾千萬的平層豪宅不住,跑來住這種老破小。現在的你啊,就跟被巫婆施了魔法的青蛙似的……”

說完,還覺得自己特幽默,悶悶笑起來。

傅時御沒心情跟他瞎掰,一支菸抽完,淡淡道:“我八月份有事兒,真沒辦法去東北,你看著辦吧。”說完,他拔腿要進屋。

霍桀嘿一聲,又將他拉回來,臉上的調笑收了半分,眼底浮現擔憂:“出啥事兒了?說說,看哥幾個有沒有辦法。”

雖說知道霍家神通廣大,但從政的薄胥韜都不好辦民宿這事兒,傅時御也就沒跟霍桀提了。

霍桀便就趁機死賴著不走,一方面為磨傅時御去東北,另一方面想問唐希恩還有沒有長得相像的姐妹。

傅時御不勝其煩,連哄帶騙將人趕出去了。

進門來,他去刷了個牙,正打算再回屋睡會兒,門一拉開,就見唐希恩咬著大拇指,在屋內踱步。

他小心翼翼觀察她的臉色,問:“怎麼不睡?”

唐希恩走過來,問:“你是因為過幾天要開庭,所以才不去東北的?”

他下意識想否認,但轉念一想唐希恩何等聰慧,便就不瞞她了。

一聽他因為民宿的案子,影響到幾百億的大工程,唐希恩也是沒脾氣了,去隔壁房間拉出他的行李箱,開始幫他裝衣服。

他也不敢刺激她,默默看她將他的衣服一件件放進去。

她邊收邊說:“我這邊真沒什麼事兒了,反正案子就這樣了,最壞就是賠錢。你就放心去東北吧,我這邊剛賠了一窟窿,你那邊不能又被人告啊!違幾百億工程的約,會傾家蕩產的!我真的要被你氣死了!連你也不讓我省心……”

她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