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不解。

樂蔓解釋:“我們不是騙村長說你跟傅總結婚了麼?既然要做戲,當然道具得準備。”

“……”唐希恩無語,指著上頭的紅色背景結婚照,“這照片哪來的?”

“結婚證都能做了,P張結婚照有什麼難的。”

唐希恩哭笑不得,“是誰想出這個辦法的?”

樂蔓朝正開車的傅時御努了努下巴,“他唄!”

“……”唐希恩記得自己分明沒跟樂蔓或傅時御提過任何村長會過來搶人的事情,她好奇傅時御為何會做好這樣的準備。

樂蔓說:“你在電話裡說要八十萬給你弟弟娶老婆,我一聽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我尋思著得立刻去你老家看看怎麼回事,但我也不知道你老家在哪兒啊!我想到傅總跟你回來過,就去找了他,他一聽我說這個事情也覺得有蹊蹺。”

“這……”唐希恩還是有些懵,“這和做假證沒直接關係啊……”

正開車的傅時御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跟我說過你當年和村長兒子訂過婚約嗎?”

唐希恩恍然大悟,猜到了傅時御當時的思路。

她解開安全帶,身體朝傅時御挨近了些,戲謔道:“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嫁給村長兒子的?這萬一,我要是跟村長兒子一見鍾情,你搞這麼一出,不是耽誤我好事了?”

“踢人家的命根子,你這叫一見鍾情?”傅時御反問。

唐希恩嘴硬:“那也可能是情趣之一啊……”

“……”傅時御抬腳踩下剎車,車子在路邊緩速停下。

他轉頭看唐希恩,眸色深深,“情趣?那我再把你送回去?”

深知在營救唐希恩這件事情上,傅時御的不容易,樂蔓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開玩笑也得有個度,傅總為了救你,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休息,你見好就收!”

唐希恩訕訕收回身子。

傅時御也寒著臉轉過身,踩下油門,繼續趕路。

唐希恩再不敢開玩笑,打起盹。

半路,被來電吵醒,是阮靜雅,她睡眼惺忪地接起:“什麼事兒?”

“姐,村長和出納、會計都被抓走啦!”

唐希恩大醒:“什麼時候的事?什麼人抓的?”

“就剛剛,警察抓的,說是貪汙受賄、非法拘禁!”

掛了電話,唐希恩怔怔看向傅時御,“是你讓人抓的嗎?”

傅時御點頭,剛想跟唐希恩解釋這來龍去脈,電話突然響了。他按下方向盤上的接聽鍵,“胥韜?”

“阿御,”電話那頭的薄胥韜聲音沉穩,“徊城縣下屬的阮家村村長及其一黨惡霸,已經被帶走,這個事情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

“胥韜,謝謝。”

“不客氣,有時間出來喝一杯。”

電話掛上,唐希恩突然想起什麼,開啟手機,將村長當日宣稱自己就是法的錄音放出來。

“我錄了這個。”

“回頭你發我。”傅時御說。

樂蔓感慨:“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真是沒錯啊!一個窮得響叮噹的特級貧困縣的村長,敢說自己就是法?打黑除惡,不除他除誰?”

唐希恩也問:“你認識當官的?這個幫忙處理村長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