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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剛想說“你裝睡啊”,可話沒說出口,嘴巴就被堵住了。

鬧了一會兒,傅時御才消停。

他一手枕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把玩著她垂在胸前的長髮,笑:“今晚幹嘛主動回來找我?昨天我要走的時候,你幹什麼來著?催我趕緊走?”

沒想到這人還挺敏感記仇?

唐希恩本想討好討好他,可一想到他剛才裝睡套路自己,便收起了溫柔,洋裝冷淡道:“你一整天沒消沒息的,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又發燒暈倒了。”

傅時御輕哼:“除了你,沒人能把我弄發燒暈倒。”

想起三年前他發高燒暈倒、她幫他物理降溫那事兒,唐希恩心裡的氣兒突然就沒了,一陣好笑,捱過去,小聲問他:“說真的,你之前那次發燒,我‘照顧’你,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真的什麼都知道。”

“那物理降溫的時候你也知道?”

“知道。”

唐希恩臉一熱,“唔”一聲,往他懷裡鑽去:“你這個心機婊!”

……

……

……

唐希恩剛到條法司就職的第二天,接到一個案子。

當時那個案子的終裁結果其實還沒下來,但她查閱過大量材料,料定這個案子的終裁結果不樂觀,於是在李司長的同意下,帶領法律二處的成員,針對這個案子,進行了將近兩個月的調查工作。

半年前,終裁結果出來了,領導連夜開會商量對策。

負責這個案子、以唐希恩為首的的法律二處,由於先前準備工作充分,在當天的會議上,提出了幾乎完美的磋商對策。部裡一眾領導對剛就任處長一職不到兩個月的唐希恩印象深刻。

而這半年多以來,唐希恩和下屬也一直在為這個案子忙碌,希望爭取在十一月份的日內瓦之行,將這個案子完美解決在磋商程式階段。

這不是她第一次去世貿組織,之前在觀韜當全職律師時就去過幾次。

但那時,她只是以民間涉外法律精英的身份協助條法司處理案子,可如今,她自己帶領團隊與數萬企業前往世貿組織進行磋商談判,心境完全不同了。

故而在前往日內瓦的前一個月,唐希恩和同事們幾乎日日加班到晚上十二點,只因大家都希望從日內瓦回來時,能帶回好訊息。

那一陣子,傅時御也特別理解和配合,甚至為了唐希恩每天能節省一個多小時的上下班時間,帶她搬去設計所的宿舍住。

SY設計所位於王府大街中段,走個不到十分鐘就能到唐希恩的單位,故而唐希恩說起自己十月一整月都要加班時,傅時御直接提出倆人搬去設計所的宿舍住。

設計所所屬的獨幢建築一共有三層半,其實第四層扣去第三層大片的觀景玻璃屋頂,實際只有半層的使用面積,那半層就做成了傅時御的宿舍。

說是宿舍,其實豪華程度不亞於他位於新區的公寓。主次臥、衣帽間、書房、客廳、餐廚、吧檯,獨立浴室,觀景露臺,應有盡有。

傅時御第一天帶唐希恩過去參觀,唐希恩看著這處不亞於豪華公寓的宿舍,驚歎之餘,小腦袋瓜子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小說。

“人家說啊,男人在單位里弄休息室啊、宿舍什麼的,其實就是為了跟秘書做壞事兒!”她邊參觀主臥,邊對正在外頭整理衣帽間的傅時御喊。

衣帽間其實還放著傅時御一些西裝和家居服,只是三年沒穿過了,過時的過時,變髒的變髒。

他潔癖嚴重,不得不全部清理出來,替換上從家裡帶來的乾淨衣物。

唐希恩見他沒反應,跑進衣帽間,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

傅時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