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言調息好,季長月扯起地上的向亦。

“冥魂豹在哪裡?”

向亦看了三人一眼,提出條件,“我帶你們去,找到冥魂豹之後,你們要放了我!”

“唰!”

長劍橫在他的脖頸上,雲言聲音加重,“你還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給你兩個選擇,現在死,或者帶我們去找冥魂豹。”

向亦不敢爭辯,他已經感受到殺意了。

這少年是真的敢殺了他。

“我帶你們去找!”

不找現在就要死,找了還能拖延一會時間,興許能找到逃脫的方法。

向亦想都不想,選擇了第二個。

季長月一路也算見識不少,不用看也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目光在他身上掃視兩圈,季長月鬆開他身上的藤蔓。

向亦被她的目光看的心驚膽戰,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不,不可能!

他隱藏的那麼好,她發現不了。

好在季長月只是看了幾眼,就轉過身去。

向亦鬆了一口氣,心中還來不及慶幸,就聽她道:“長安,把他扒了,搜身。”

“啊?”

季長安正盤算今天的收穫,冷不丁聽到她的話,懵了一瞬。

“搜……搜身?”

他看著長了鬍子,一身泥濘的向亦,有些嫌棄。

太髒了,不想下手。

秦仰嘴裡咬著一株藥草興沖沖的跑回來,聞言腳底一滑,差點沒摔了。

他又想到當時季長月逼他承認身份的那天。

往事不堪回首……

季長月背對著向亦,聽到布料的摩擦聲,往前走了幾步。

秦仰瞅了眼手腳並用扒男人衣服的季長安,摔了摔腦袋。

太辣眼睛了!

如果不是周圍有人,他很難不以為季長安在逼良為娼。

季長月也看到他,蹲下身子,“你又跑哪去了?”

秦仰鬆開口中的藥草,往季長月身邊推了推,在地上寫道,“抵靈石。”

他想了想,還是不能讓他師父承擔這些天的保護費。

那老頭視財如命,早知道他在外面欠了這麼一大筆費用,指不定為了躲債,直接將他趕出師門。

他那把每月吞大把靈石的倒黴劍還要靠老頭接濟。

他不能失去老頭!

季長月撿起地上的藥草,將上面的草屑摘掉。

是一顆三階藥草,因為剛摘下來,周身縈繞充裕的靈氣。

毫不客氣的將藥草裝起來,季長月道,“一顆可抵不了。”

秦仰臭著貓臉,“還有,帶你去。”

他發現的是一片低階藥草,大概有上百棵,因為爪子沒法挖太多,才只弄了一棵。

“行。”季長月滿口答應,“算你兩天的費用。”

才兩天!

上百棵怎麼也抵個四五天了吧!

秦仰陡然感覺自己背上壓了座大山。

早知如此,還不如回去被鄔嬋嘲笑。

這邊季長安從向亦貼身處抽出幾張符籙和一支短劍。

他走過來,將東西遞給季長月,有些不解,“姐姐,你怎麼知道他身上還有東西?”

“猜的。”季長月道。

“猜的?”季長安摸摸腦袋,“猜的這麼準?”

雲言笑起來,向亦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他,卻還堅持要帶他們去找冥魂豹,便說明他有機會逃脫。

儲物袋已經被收,就只有身上能藏匿東西。

雲言解釋了一下,季長安恍然大悟,“他想趁咱們不注意,偷襲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