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初然被帶著往營帳方向走時,季長月從人群中走出:“我要狀告黎少主殘害林家弟子和散修,請諸位長老為林家冤死的修士做主!”

人群中一片譁然,這是誰?竟敢當面出來指認黎初然,就算是他們也只敢附和人群說幾句。

三長老和大長老坐在角落,正準備看黎家熱鬧,就聽到這一嗓子,驚的三長老跳起來。

“長月,你說的可是真的?”三長老雙目噴火,林家雖沒落,卻也不能任由黎家欺負。

“三長老……”季長月淚眼朦朧,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我和一隊師兄妹一起獵妖獸,不想遇見黎少主攔住散修殺人奪寶,他們發現我們,奪了我們的獵物,還將師兄妹們殺死,我僥倖逃脫,一直躲到今日才敢回來。

求三長老為他們報仇!”

黎初然被黎家主訓得萎靡不振,聽到有人告他,猛的抬起頭,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王家主問。

黎初然心虛的低頭,林家,王家,散修,他都下過手。但是,他眯眼看著狀告他的女修的背影。

怎麼那麼熟悉?

紅衣,對,紅衣是林家的弟子服,是他們!

黎初然指控道:“父親,我沒有殺他們,是他們綁了我,把我打暈扔在山洞,我才會遇到三階魔紋獸!”

三長老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黎少主,長月只是練氣二層,怎麼可能打暈你。

且那些弟子最高也只是練氣六層。”

黎初然是練氣九層的事,眾人皆知,他這一番指控非但沒有人相信,眾人反而鄙夷地看著他。

“沒想到黎家少主敢做不敢當,竟然說一個練氣二層的女修汙衊他。”

練氣二層與練氣九層,幾乎是天壤之別。

黎初然被眾人鄙視的眼神下有口難辯,憋了許久,“你說我殺了林家弟子,那些弟子的屍體呢。”

屍體上殘留的術法痕跡一定能為他正名,他只殺過落單的修士,從未遇見小隊。

黎初然得意的看著女修,卻沒看到他身邊的黎家主臉色變了變。

“你還有臉說!”季長月捂著臉,悲痛欲絕。轉身對三長老磕頭,“弟子不孝,眼見他們用化骨水將屍師兄妹的屍體毀掉,卻沒有能力阻止……”

“哈?”黎初然目瞪口呆。

“若是諸位不信的話,可以去荒山中檢視,化骨水難消,此時還能看出。”

她回答的坦蕩,又拿出證據,幾乎將黎初然給錘死。

王家主還嫌事情不亂,看向黎家主,“黎兄,不如我們去檢視一下,不能冤枉了初然。”

三長老不忿,“王家主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林家弟子會用十幾個弟子的性命來汙衊他?!”

季長月低頭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王俞真看著臺上女修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瞭然。

三長老,她還真會。

王家主心中暗罵這三長老榆木腦袋,看黎老頭的臉色就知道這事肯定是真的,檢視一下不過是刺黎老頭罷了。

面上不顯,王家主道:“哪裡哪裡,王某不是這個意思。”又看向黎家主,“黎兄考慮如何?”

“不用考慮。”林初九從人群中走來,“我有證據。”

“林初九,你!”黎初然抬頭,不相信林初九竟然親自來指控他。

“初九,你說!”

三長老胸腔中已被怒氣充滿,恨不得手刃黎初然。而他一旁的大長老卻定定地盯著林初九,沉寂的眸中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

林初九慢慢走上前,眼中聚淚,“前些日子,黎少主來我營帳,問我要林家的路線圖,說一定要拿到頭名,我沒有給他,還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