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泱捂著臉,還只能一側一側地捂,總不能兩手一起捂跟個害羞的姑娘似的。臉都腫了,總不能再不要臉了吧。
他連連點頭,“清醒了、清醒了。”
陸南深一臉關切,“真的嗎?”
年柏宵站在旁邊,晃著發脹的腕子,微微眯眼瞧著陸南深那副很是真誠的神情,心說可這能裝啊,戲精上身了吧?
杭司在那邊忍著笑。
大泱額頭上都是汗,頭點得跟搗蒜似的,“真的真的。”
比黃金還要真。
陸南深嗯了一聲,還挺好心地抽了張紙巾遞給他,“大泱,你中邪了知道嗎?為了確保你是真的清醒,我問你兩個問題。”
大泱怕捱打,點頭。陸南深朝著杭司的方向一指,“她是誰記得嗎?”
當然,大泱馬上回答。
“你跟她什麼關係?”陸南深又問。
大泱還是毫不猶豫的,“朋友關係!”
陸南深微微一挑眉,“朋友關係嗎?”
大泱眼瞧著他眼底的光閃著隱隱的妖冶,一下就悟了,忙改口,“是普通朋友關係。”
“還行,看來挺清醒,沒魔怔了。”陸南深微微一笑,又說,“不好意思,我朋友下手重了點你別介意,不打你不清醒。”
這番話說得一語雙關。
大泱吃了個啞巴虧也不能說什麼,就只能感謝,杭司眼瞧著這幕,心說,陸南深這人可真夠損的。
正想著就見陸南深的目光朝這邊過來了,相視後他微微一笑,眸光就純淨如璃了。
杭司感嘆,這人吶,有時候還真不能只看外表。
蔣璃在旁看戲也看足了,冷不丁問,“杭姑娘,感覺我家小南深怎麼樣?”
杭司順口回答,“他啊,挺好的。”
“做男朋友的話會更好。”蔣璃笑著說。
杭司一下反應過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笑笑不說話。蔣璃可沒打算打退堂鼓,繼續說,“你可能還不大瞭解我家小南深的情史。”
杭司一愣,抬眼看著蔣璃,“他有情史?”
蔣璃身體微微前傾湊近她,笑,“情史為零,他在感情上還是朵純情小白花,從前沒見他對哪個姑娘上心過。”
杭司想了想,“或者……他對女孩兒不感興趣。”
蔣璃撲哧樂了,“你信嗎?”
杭司不語。
大泱醒了之後芸芸爸媽也就放心了,杭司一行人離開別墅的時候芸芸爸正在聯絡人來家裡搬雲奇石,又找了花匠來清理花園。
這次動作不小,奇石連著整個噴泉池水都拆掉,而且怕跳舞草會影響周圍的植物和花土,芸芸爸也打算將整個花園修葺翻新。
芸芸媽則帶著芸芸先住進了酒店,臨走之前芸芸還跟杭司說,“咱們一起加油忘掉渣男!”
杭司瞅著自己快被她攥得變形的手,擠笑,“對,忘了人渣,重新開始新生活。”
臨行前芸芸爸遵守承諾,給了杭司一大筆錢,連連感謝幾位的。杭司沒收,說能解決這件事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他們已經商量過了,人沒事就行,錢不錢的無所謂了。
推搡著一來二去的,芸芸爸見杭司死活不收錢也就作罷,對著他們再三感謝,並且表示說日後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就儘管開口。
別墅中邪事件解決後,最先離開西安的是蔣璃,她打算回趟滄陵,據說早早的滄陵那邊就做好迎接的工作了。
陸南深就明白了,敢情只是順帶腳來了趟西安,重點在滄陵啊。蔣璃笑著摸摸陸南深的腦袋,“怎麼可能?整個陸門我最疼你了,我們家小金貴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現在是危機解除,我也能安心瀟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