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抬眸看了陳淮一眼,算是打招呼,敷衍地笑了笑。

但眾人可不這麼想。

就像是有人會為了追時妄加入社團,這個陳淮怕不是也是為了追晝眠才進來的。

都這麼直白了,再聽不懂就是傻瓜了。

陳淮一來,就擠開時妄,坐到晝眠旁邊:“學姐,你在做什麼?”

時妄臉色微沉。

晝眠頭也沒抬:“勞駕,把我搭檔還回來,我正在和他商量怎麼改劇本。”

陳淮看了一眼時妄,時妄整了整劇本,面色冷淡:“謝謝。”

陳淮直接坐到晝眠另一邊:“學姐,我和你的對戲部分也有要改的嗎?”

晝眠淡淡道:“要等你把劇本背熟才知道哪裡有問題。”

整個排演時間裡,陳淮都坐在她旁邊,眾人看著修羅場,看著時妄的臉色比鍋底還黑,那種吃瓜姨母笑根本藏不住。

張霜在旁邊嘿嘿嘿到要拿書擋住臉,不然所有人都看見了她幸災樂禍。

時妄吃癟嘿嘿嘿嘿。

晝眠走的時候,把劇本給時妄:“你拿著吧,我沒揹包,下次一起帶過來。”

時妄接了過來,隨手要塞進自己的資料夾裡。

陳淮卻一把奪過來:“學姐,我幫你帶吧,我們也是搭檔啊,而且你明天會見到我哦。”

時妄的手一空。

晝眠喝了一口咖啡,把蓋子蓋上:“給時妄吧,我怕你忘了帶過來,那我就要和時妄看一本了。”

陳淮不願意,晝眠淡淡道:“我不想和時妄看一本,麻煩你了。”

陳淮這才終於鬆手,把劇本給時妄。

時妄沒給他一個眼神,只是毫無表情地將檔案塞進資料夾裡。

晝眠抬步往外走,時妄跟著她:“國慶你不回家的話,在滬城做什麼?”

晝眠看著手機:“還不明顯嗎?”

時妄不解:“什麼?”

晝眠語氣懶散:“打官司,回不去,懂嗎?”

時妄想起她和那個中年男人的爭執,恍然間明白,她當初爆照片是有意的,是為了自己的朋友。

她已經決意要鬥到底了。

豔陽下,荷池上還有幾朵殘荷,粼粼波光都反射到時妄面上,本就英氣的面龐添上分明的幾片波光,愈發顯得疏離,只是他一直跟著晝眠,一點都不疏離:“晝眠,如果需要幫助,隨時向我開口。”

晝眠揚眉,覺得有些搞笑的同時也隨口道:“行。”

她敷衍敷衍,直接抬步往外走。

這幾天事多,今晚上請孩子們吃飯,明天要去和無盡籤協議。

她懶得耽擱時間。

晝眠走到門口,祝姜看見她了,忙向她揮手。

晝眠忽然想起劉蔚那句話。

不要和你的助理太親密。

但晝眠下一秒就露出笑,開啟車門坐到副駕駛。

祝姜卻看向時妄:“眠眠,你是和那個帥哥很熟嗎?昨天酒會遇到,今天還一起出來。”

晝眠習慣性地開啟遮陽板照鏡子:“不熟,不過剛好是高中同學。”

祝姜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的校徽是他扔的嗎?”

晝眠照著鏡子,毫無停頓,好像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情:“是啊,怎麼了?”

祝姜一頓,不敢相信自己猜對了。

是真的,真的是那個男人扔的。

而晝眠拿出卸妝巾,把臉上的妝擦得乾乾淨淨,滿不在意道:“不過現在有點搞笑,他當我是朋友,替我捱過燈砸,又替我出了一次頭,我如果計較,就顯得我太小氣,雖然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但我現在把他當做一個石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