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今晚,汪思悅和她爸爸在他們面前賣力表演,很明顯是想讓任喬安看到這樣的父女情深,從而學習如何面對自己的爸爸。
或者說,學學汪思悅怎麼向父親撒嬌賣乖,不至於面對爸爸,比陌生人還陌生。
站在任鴻琛的立場,任喬安明白他們是想透過這種示範,來和解任喬安和她爸爸父女之間的關係。
但任喬安自己卻不接受這種方法,她笑著對任鴻琛說:“爸,其實你也不用太遺憾,無聊的時候你可以叫汪思悅過來陪你解悶,我想汪叔叔一定也願意。”
汪思悅肯定願意,畢竟她做夢都想讓任鴻琛給她投資,至於汪鵬,他視任鴻琛為終生信仰,別說是解悶兒,就是過繼給任鴻琛當女兒,汪鵬都願意。
“既然您那麼喜歡她,且把她當另一個女兒疼愛,其實也不錯。”
說完這句話之後,任喬安繼續不動如鐘的坐著吃飯,一點也不著急,沒有焦慮自己爸爸更喜歡汪思悅,也不在乎汪思悅多能表現,這種表現或許最後還會分走她爸爸給她的遺產。
她是在別人家長大的孩子,她甚至沒有在自己家成長,更別說曾得到父親的愛,所以她現在對父親也沒有女兒的愛。
“哎呀,那我們的爸爸關係這麼好,我和任伯伯關係也好,同理可證,我們的關係也應該好呀。”汪思悅被她說的尷尬,又震懾於任喬安剛剛看她那一眼的氣勢,只能悻悻的坐回去。
自己一個人力挽狂瀾,挽救不了這個尷尬的飯局。
媽媽,她想回家。
“別在意那些細節,認真你就輸了。”汪思悅大大咧咧的揮揮手,用流行語打馬虎眼:“在哪裡長大不是長大?反正在我這裡就是一起長大。”
任伯伯的女兒和和任伯伯一樣,都是不好糊弄的人,她還是保命要緊,等拿到了她爸爸給她的贊助,她就回南方辦她的民宿去,到時候拿著錢在南方閉關,專心研究她的潮牌衣服款式,再不回這個是非之地了。
想象這個社會真的是困難,她賺個錢容易嗎?
要貼小老闆的冷屁股,完成不了任務,連一毛錢都沒有。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的苦,大佬不知道。
想想今晚來之前,爸爸給自己看的那個存摺,裡面有七個零的數字,汪思悅眼睛一轉,把心一橫豁出去了,笑著問任喬安:“喬安你喜不喜歡追劇?你喜歡哪一類劇我可以推薦給你呀,你喜歡哪個愛豆?明天我們去找他玩好不好?”
這個是她的終極大招了,所謂花花世界色字當頭,哥哥的愛是萬千大眾的愛,她就不信任喬安不被男色所迷惑,心裡沒有對男人的一點幻想。
誰能不愛哥哥呢?
除非是出家人。
大不了她把存摺裡面的錢分出來一點點,用作幫任喬安和男明星的見面資金,剩下的錢肯定也夠她創業了。
可是任喬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道:“我不看電視,也不追劇。”
至於她所說的什麼男愛豆,她別說喜歡了,她連人都認不全,很多人看起來是一個長相,而到了任喬安眼裡,只看見他們臉上動刀留下的痕跡。
這樣的長相,任喬安沒什麼慾望喜歡。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他是什麼型別?”汪思悅問上頭了,忘了任喬安和周楚的事,非得追問出個模版來。
她就不信任喬安沒有一個喜歡的人。
任喬安的手一頓,汪鵬也跟著緊張起來。
任喬安和周楚的事她最清楚,現在他女兒嘴上沒個把門竟然又問了一遍,不知道會不會又引發任喬安和她爸爸不開心。
但任鴻琛是種端著酒杯細抿了一口白酒,醬香型的酒液喝進嘴裡,有一種醇厚的香味。
任喬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