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孃親~”朱家四兄妹抱頭痛哭,蕭凝音憐憫地看著他們,揮手將水晶球收入空間裡。

蕭凝音說道:“你們也看到了,這就是進入鎮南王府之後的陸丹兒。她還是你們的母親嗎?”

別說是陸丹兒的幾個孩子,就是稍微與陸丹兒相熟一點的人,都能發現在鎮南王府的這位陸丹兒,脾氣秉性與他們認識的陸丹兒大相徑庭。

“不是!她已經不是我們的孃親了。”朱祁跌坐在地,一臉的絕望。

原本,他還想拿蕭凝音不救自己孃親這事,威脅蕭凝音將孃親復活。

可如果陸丹兒在進入鎮南王府之前已經被奪舍,一個人的靈魂早就被幽魂吞噬,還真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她吧!

蕭瑾對管家使了一個眼色,管家趕緊上前扶起朱祁,並拿出一個錦盒給他。

“大公子節哀順變,這是王爺的一點心意,拿去安葬你的父母,收下吧!”

朱祁定定地看著管家,半晌之後含淚接過錦盒。

他卻沒有看見,身後不遠處那對眼露貪婪的老夫妻。

朱祁轉身對身邊的護衛吩咐幾句,護衛上前就把那橫幅一把火給燒了。

“祁兒!”那對夫妻上前,男的一把搶過朱祁手中的錦盒,開啟一看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不由得輕嗤一聲:“王爺想得可真美,區區一萬兩銀子就想買走我兒子媳婦兒兩條人命嗎?”

朱祁驚訝的看著老者,忙開口道:“祖父,爹孃的死,怪不得蕭家。”

“什麼叫做怪不得蕭家?我們大夥兒可都看見了,剛才那水晶球可把那惡婦殺我兒媳之事記錄得清清楚楚。”老者指著蕭凝音憤怒地說道:“自古以來,殺人償命!老頭我不知道什麼幽魂,我只知道就是她殺了人!”

蕭凝音微怔:沒想到自己拿出來的證據,卻成了朱廣勝的爹指認自己是兇手的證據。

“蕭凝音,還我兒媳命來!”朱廣勝的孃親也憤怒地瞪著蕭凝音,彷彿要把蕭凝音吃了一般。

“蕭凝音,殺人償命!”朱廣勝爹孃的身後,走出十幾個男男女女,他們義憤填膺地揮動手臂。

朱楨和小弟小妹被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朱祁皺眉看著祖父祖母,猶豫了一下就去安慰弟弟妹妹。

兩個小的在朱祁的安慰下,慢慢地平靜下來。兩人都淚眼汪汪地看著朱祁,沒有了爹孃,他們就把大哥當成是最大的依靠。

朱祁見弟弟妹妹被穩住了,這才撥開人群走到祖父祖母面前:“祖父祖母,孫兒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我確定我孃親進入鎮南王府之時,已經被幽魂奪舍了。”

“都說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祖父祖母,咱們別再鬧騰了,先把我爹孃的後事辦好再說,好不好?”

“不行!我們親眼看見那水晶球放出的影子,就是她殺了你們孃親。他們殺了人,一萬兩銀子就想打發了我們,沒有這麼好的事!”朱老頭梗著脖子怒吼道。

朱祁看著毫不退讓的祖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他也只是一個孩子,前幾天還承歡在父母膝下,如今卻為了三個弟弟妹妹要擔起一家之主的責任。

“哥哥。”

“哥哥。”

三個弟弟妹妹靠近朱祁,拽著他的衣袖不放手。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噠噠噠”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大家抬眼望去,只見陸丞相帶著幾十個護衛騎著快馬來了。

圍觀的人趕緊給陸丞相讓開一條道,讓他能騎著馬徑直來到朱祁兄妹面前。

陸丞相第一眼就看著女兒和女婿的棺槨,恨鐵不成鋼的衝朱祁斥責道:“祁兒,你糊塗啊!誰讓你們兄妹把爹孃的靈柩抬到鎮南王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