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搖頭:“我管不了那麼多,明天多帶點人去,省得出了事,太子找我要人!”

“謝母后關心。”

“你回吧!我煩著呢!”

“是!”

姜柟走後,皇后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久久收不回目光。

徐嬤嬤上前又緒了杯茶。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現在跟她夫君一個德行!”皇后冷啐一句,過後又語帶惱怒的自嘲道,“我擔心她做什麼?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給我請了幾天安,竟為她生出些許擔心來?真是可笑!”

“母子連心,您是在替太子擔心呢!”徐嬤嬤微笑著說。

傍晚時分,姜柟在書房寫了兩封信,封口後交給顧芸白:“給藍星,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收信人手中。”

顧芸白垂眼看了看手裡捏著的兩封信,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要開啟的意思,張嘴想問,最後話鋒一轉,交待道:“明日我多帶些人,斷不會出意外!”

“不用!與往常一樣,讓藍星在暗處護衛就行了!”姜柟搖頭淺笑。

晚膳時,段玉婉又來九華殿蹭飯。

“我跟你說,今天杜儉來了,好生奇怪!”段玉婉吃到一半,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哪奇怪了?”姜柟隨口一問。

“杜儉這個人啊,獨來獨往,沉默寡言,一般不與人交心!”

段玉婉說著,姜柟認真聽著,這也不奇怪啊,嘴碎的人,如何當得了天策府的總府事?

頓了頓,段玉婉又嘖道:“可是他今日來找杜思思,說了一下午的話,全是雞毛蒜皮,家長裡短的小事,又臭又長,我都聽累了,他這會子好像還沒說完!”

“你偷聽?”姜柟挑眉笑。

段玉婉面露尷尬:“我這不是無聊嘛?就隨便聽了一聽!他不管說什麼,總要交待杜思思安分守已,不做逾距之事,靜待花開什麼的!”

姜柟擰眉暗忖片刻,放下手中端著的白瓷碗,拿起帕子拭了嘴:“走,既然貴客來了,就去會會!”

“???”段玉婉愣住,看了眼滿桌沒吃幾口的菜,深感遺憾。

眼看著姜柟起身離去,段玉婉也顧不得還沒吃飽的肚子,連忙起身,跟九華殿的宮人交待道:“那豬肘子給我留著,備上些小點心,等我一會回來再吃!”

“……”南姍眉眼微訝,段玉婉是把九華殿當自己家了啊?

見多了後宮爭鬥,段玉婉這般路數真是從未見過,教人看不懂。

要不是身份之別,南姍真心懷疑段玉婉進宮,是為了跟太子爭太子妃。

西日將沉,暮光微黃似羅漢的光輪,掛在西院露華庭的簷角之上,區別於簡樸的北院,西院處處皆是華貴典雅。

九華殿頗為莊重,露華庭則更添詩意盎然。

姜柟一路走入,心思越發的重。

其實出事的是段玉婉,杜思思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倉促的嫁入東宮,她完全可以等到謝昀歸來,再大操大辦的嫁進來。

杜儉愛女如命,在嫁娶之事上,竟如此含糊,這便是自相矛盾。

露華庭內,杜儉和杜思思吃完飯,深深的看了杜思思一眼,眼神中多有不捨,輕聲道:“爹該走了。”

杜思思嗯了一聲,挽上杜儉的手,渾然不覺道:“爹想我就來看我,反正東宮您也常來!我近來發覺太子妃也並非傳言中所說的那般,看起來挺寬厚的,在衣食起居之上,不曾虧待於我!”

“你們能一團和氣,我就放心了!無論出身如何,她現在是太子妃,你要避其鋒芒!安守本分,不要跟她爭!”杜儉耐心的叮囑,“我交代給你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啟!”

“我知道啦!好囉嗦,這話你今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