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隱隱覺得，楚南璃變了，跟變了個人一樣。
但他不敢相信，一個人怎麼會說變就變。
說不定，楚南璃之前的模樣，是她偽裝出來的。
夜雲霆暗了暗眉心，頭一次覺得頭痛，他扶著椅子緩緩坐下，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腦海。
腦子中隱隱劃過一個寺廟、一碗湯藥，還有一個女人的身影。
夜雲霆覺得，他說不定是真的感染了天花，連忙躺下休息。
楚南璃和莊穆言吃過甜點，才去了白無痕的病房。
此時的白無痕已經燒的不省人事，嘴裡一直髮出痛苦的哼唧聲。
見到害自己孩子的人變成這幅模樣，楚南璃心中竟沒有升出多少快感。
不過，她還是不能讓白無痕那麼好過。
否則，也對不起原主和她受的這些磨難。
“你將藥給他灌下去。”楚南璃對莊穆言道。
她不想親手伺候白無痕。
“好。”莊穆言立刻將白無痕扶起來，將藥灌了下去。
此時的白無痕已經不能自主咽藥。
好在莊穆言是御醫，處理這種情況很專業，幾下就將藥全部灌了下去。
“師父，接下來怎麼做呢？”莊穆言看向出楚南璃。
“扶著他躺下，給他多蓋幾床被子，另外，有暖爐的話也拿來。”
“好。”莊穆言回道。
玉妃先前是寵妃，她宮裡的庫房，囤貨倒是充足。
所以莊穆言很快就拿來了被褥和暖爐。
室內的溫度也很快升了起來。
“弄好我們就出去。”楚南璃淡淡道。
“好。”莊穆言點點頭。
他跟在楚南璃身後，出了門，忍不住問道，“師父，為何要給他蓋被子，他不是在發熱嗎？”
莊穆言剛才就想問，他憋了很久。
發熱的人應該要先降溫才對，師父為何還要給他蓋被子，用暖爐呢？
“想知道原因？”楚南璃扯了扯唇。
“嗯。”莊穆言認真的點點頭。
“好，想知道也行，把我先前給你的那本書背來看看。”楚南璃故意打趣道。
那本西醫原理的書，對於莊穆言來說很是複雜，他能看明白就不錯了，別說背下來。
莊穆言果然為難的抓耳撓腮，他眼神愧疚的看向楚南璃，“抱歉，師父，是我沒有好好學習。”
看著他有些羞愧無措的模樣，像一隻懵懂無辜的小鹿，楚南璃忍俊不禁。
她輕笑了聲，“那是該罰，書給你了，你竟不好好背下，何時才能將西醫學會？”
楚南璃這麼一說，莊穆言更加羞愧的低下了頭。
“師父，你懲罰我吧。”
他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無辜和委屈。
倒是叫楚南璃有些不忍心了。
再者，楚南璃本身也是想逗逗他，她不是什麼嚴師。
前世對待自己的那些弟子們，也幾乎是放養。
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不過，她的徒弟們沒有差的。
她也相信莊穆言一定也差不了。
“好了，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不罰你了。”楚南璃道。
在房間休息的夜雲霆，聽到外面的聲音，只覺得頭疼的要炸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