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苑。
楚南璃考了莊穆言不少問題後，徹徹底底放下心來，眼神欣慰。
“很不錯，你悟性和天賦都挺出眾，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好學。”
莊穆言在女人誠摯的語氣中，娃娃臉一點一點變紅。
根據他的瞭解，他厚著臉皮認來的師父年紀比他還要小上一歲，但跟他說話時卻能讓人感受到穩重和成熟。
有一種很矛盾但又和諧的感覺，也讓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吸引。
“多虧師父不嫌棄我愚鈍，願意教導我。”莊穆言說完，耳朵也紅了。
這時，早飯已經做好了。
楚南璃起身招呼莊穆言道:“先用早膳，吃完後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莊穆言道:“會耽誤師父的事情嗎？”
“我上午沒什麼重要安排，不打緊。”
莊穆言老老實實跟在楚南璃身後，語氣能聽出來愉悅:“那我就厚著臉皮佔用師父今日上午的時間了。”
廚房的早飯做的很清淡，自從楚南璃孕吐後，煙兒特地給廚房打了招呼，少做大肉。
“吃得慣嗎？”楚南璃問道。
莊穆言忙道:“很好吃。”
早飯吃到一半，楚南璃胃裡那種噁心的翻湧感又來了，她強行忍了下來，連喝了兩口苦瓜湯才緩解。
莊穆言沒瞧出異常來，為了找話題，便問了一句。
“師父喜歡喝苦瓜湯？”
“嗯，還不錯。”
楚南璃藉著用手帕擦拭唇瓣的動作，掩飾住了微微抽搐的嘴角。
其實她對苦瓜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但以前是從來沒有在大早上煲一鍋苦瓜湯喝過。
這還是她昨晚突然發現苦瓜的味道可以緩解孕吐，便吩咐煙兒在以後的食譜里加上苦瓜這道菜。
而苦瓜，也僅僅是一道普通的蔬菜，即便有心人發現她天天吃苦瓜，也不會往懷孕這方面想。
“那我也來一碗，以前嫌哭，在家裡從來不吃。”莊穆言靦腆地笑了笑，也給自己乘了一碗。
然後，喝了一口。
楚南璃眼睜睜看著他那張娃娃臉皺成了包子，忍不住“噗呲”笑出了聲。
莊穆言臉一下滾燙，端著碗放也不是，喝也不是，只能尷尬挽尊:“原來苦瓜湯比炒苦瓜要苦多了，哈哈，別有一番風味。”
煙兒就在一旁幫忙佈菜，見狀，強行忍住才沒有笑出聲來。
莊公子不知道，給主子燉的苦瓜湯放了普通食譜加倍的苦瓜量，能不苦嗎？
這頓飯算是吃的“賓主盡歡”。
飯後，師徒倆回到院中，莊穆言從袖中掏出一物。
楚南璃看過去時，莊穆言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把自己這兩天不懂的疑問都記下來了，以免遺漏。”
頓時，楚南璃覺得自己撿到一個勤學上進的好苗子了。
這場師父對徒弟的單方面指導，持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
莊穆言離開時，鄭重其事地對楚南璃行了一個師徒禮，並道:“師父，您不用在意外界對您的那些不友善的聲音。終有一日，您的光芒會被大家看到。”
他說這話時，心裡是實打實的心疼，也是頭一次意識到宅院是困住女人的牢籠，並且再一次想不通夜雲霆怎麼會被林芙盈迷了眼。
帶著滿腹心事，莊穆言從戰神府離開。
他上馬車時，夜雲霆正巧騎馬從另一頭回府，瞧見了他的側臉。
男人眸光微沉，下馬後問守門護衛。
“翰林院大學士之子來過？”
“是，來拜訪王妃的。”
“來了多久？”
“一個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