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另立門戶 (第1/2頁)
嫡長公主對妃嬪的稱呼 漫枖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每逢年節或是重要的日子,蘇銘都會被蘇老夫人叫來跪拜後牆上的牡丹圖。
跪了十三年,他終於知道自己拜的不是牡丹花神,而是畫卷後面牆洞裡那三個黑森森的無字靈位……
蘇銘只覺得有些晦氣,大喜的日子,拜的是哪路亡靈?
濃稠悽迷的煙柱時而踴躍直上,時而萎靡四散,靈牌在霧氣繚繞中若隱若現。
這三個無字靈牌是十三年前蘇老夫人所立,起初是四個,她投奔到蘇家之後,蘇老夫人才把她的那個靈牌撤下。
被族長蘇啟振忌憚的手諭,壓在正中那個靈牌下。
一時祭拜完畢,蘇老夫人悵然道:“今後就不必再委屈他們了。”
蘇銘和陳鈺一左一右將蘇老夫人攙扶到外間的軟榻上。
“祖母今日的氣色真好。”蘇銘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蘇老夫人淡淡道:“多少年不見外人,特意塗了些脂粉。”最後一粒藥丸已服下,就算被鈺丫頭髮覺也吐不出來了。
陳鈺無奈地皺了皺眉,拿出一份冊子遞給蘇老夫人:“祖母,拜堂之前,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族譜?”
一份新開的族譜,只有蘇銘的祖父蘇衍這一支。
“今日當著族人和賓客的面,我們南城蘇家也是時候另立門戶了。”
蘇老夫人瞥了一眼蘇銘,蘇銘知趣地退了出去。
“族長認下你了?”
這個時候脫離宗籍,豈不正合蘇啟振的心意。
陳鈺搖了搖頭:“他當年呈給父王的那封回書,素月姑姑還記得幾句,對付他足夠了。”
今日說不定會用上那封回書,要趕在這之前讓南城蘇家與北城蘇家徹底剝離。否則回書就如手諭一樣,同時束縛南城北城,對族長起不了太大作用。
蘇老夫人沉思良久,點頭道:“你看著拿主意吧。”
聽蘇銘說,陳鈺與綁匪交談時提起永寧郡王……
她真是老糊塗了,王侯之家哪有那麼多情種,她早該想到永寧郡王是衝著那些資產來的。夜襲,綁人,今日要應對的事還多著呢。
蘇老夫人搭上陳鈺的手臂:“走吧,咱們到喜堂去。”
……
大婚的喜堂設在前院,是平素召見各處掌櫃及分派事務的議事堂。
喜堂早已經裝扮一新,正堂兩側擺著兩排黑檀木的座椅,蘇氏族人隨著族長蘇啟振當仁不讓地依序而坐。
與南城蘇家交好的故友,不屑與他們同坐,皆聚在東西兩間談笑風生。
沒有屏風和帷幕的遮擋,東西兩間的賓客不時拿眼瞧著正堂上的蘇氏族人。言語間說著別家的趣聞,卻句句暗指當年蘇氏族人逼迫孤兒寡婦搶奪家產之事……
蘇啟振正襟危坐,充耳不聞。
蘇啟興卻按捺不住,東瞧西看地拿眼睛眉毛與那些賓客對陣。
眼看日影西斜,蘇老夫人和陳鈺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緩步來到喜堂。
吉時未到,新娘子便在賓客面前現身。廳堂裡那些蘇氏長輩一個個冷眉豎目,深感不合體統。
賓客們圍上來寒暄著,見蘇老夫人精氣神還不錯,也都放下心來。
他們收到的喜帖上寫著蘇啟振之女陳鈺。再加上那些流言,還以為蘇家出了什麼變故。
族長蘇啟振木著臉帶領眾兄弟向蘇老夫人行禮,多年不見,族人們想起過往之事,臉上也都訕訕的。
以蘇檀為首的年輕人也走上前,關切地詢問老夫人的飲食和身體。
“這些年,靠著祖母的幫襯,我們北城才勉強過活。”
蘇檀很是坦然,那些長輩們的臉上愈發掛不住了。
蘇老夫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