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揹著手,像根木樁似的站著。

一張冷臉還扭在一旁。

東西也上交了,功勞也表了,還不走?

陳鈺忙從牆角的櫃子裡拿出一包斷魂散遞了過去:“這是送給公子的謝禮,一位神醫配製的奇藥,吸入即倒……”

話還未說完,秦羽便一臉鄙夷道:“下三濫的旁門左道,丟人!”

陳鈺旋即收回手,走了一個蘇銘,又來一個秦羽,都是不能好好說話的人。

還不如蘇銘!

“說吧,你想要什麼謝禮。”陳鈺冷冷道。

秦羽一臉不解地瞥著她:“你開茶坊是為了懷安郡王嗎?”

“你說呢,誰那麼傻沒事把自己往牢裡送!”

秦羽的神色緩和了幾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

他此番來營州就是想聯絡到太子舊部,設法把他們帶回交州,為恆王出一分力。

雖然她勢單力薄,尚算得上聰明。

和聰明人打交道比較省心!

陳鈺冷笑道:“不敢勞您大駕,我用不著幫忙。”

她忽然瞥見陸時在門外探頭探腦,責怪道:“你還知道回來,哪裡住不得,偏要麻煩別人。”

說著便去門外拉陸時進來。

秦羽冷哼一聲,一甩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鈺也不理會,問道:“邱影怎麼還沒回來?”

陸時臉上攏上一層怒意,憤憤道:“黃家不知哪根筋不對,總咬著蘇家的鋪子不放。他們也找了靠山,聽說走的京城襄王的門路。”

陳鈺暗道,定是劉逸懷疑她把平縣藏兵的事透露給了孟離或是懷安郡王。

“邱姑娘說,孟離推薦的那個官員已經撂開手不管了。她和素月姑姑打算給黃家一點教訓,單等著小姐點頭。”

明擺著故意挑事,是該給點教訓!

翌日清晨,陳鈺便迎來一個又一個前來探望的人。

有平時來往的商戶,也有從未謀面的百姓。

在一句句的恭維聲中,陳鈺儼然成了勇鬥權貴的英雄……

他們雖不清楚內中詳情,卻知道此事皆因百味茶坊私自販賣藥材而起,那幾個東家是隱身的,明面上茶坊是她一個人的。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陳鈺忙對蘇家兄弟道:“儘快把茶坊脫手,接手的人也不許再用這間鋪子開茶坊。”

孟離提醒的對,如今的營州再無藥材壟斷一說,沒必要為此惹惱瑞王。

劉逸臨時退縮,這次只能算險勝。

說到底想復仇終究要靠武力,該沉下心養兵才是。

眼下,切不可再惹人注意!

待蘇家兄弟走後,郎安皺著眉道:“永寧郡王不肯放我弟弟,他可能想見你。”

當初為了讓劉逸幫他接近吳氏,他把弟弟送進永寧郡王府,事後他去接人,永寧郡王卻不肯給。

話裡話外,皆是對陳鈺的不滿……

陳鈺冷笑道:“是該好好算算賬了,免得總覺得我欠他。”

……

在永寧郡王妃和黃氏的暗中窺視下,陳鈺被劉逸請進了望雲閣。

還是那間她曾經療傷的屋子。

前世劉逸就常刻意製造誤會,引程氏和她互相嫉恨,如今還是老樣子。

陳鈺直截了當道:“懷安郡王曾審問過我,是我告訴他你在平縣藏有兵馬。”

“瑞王的大軍在東西兩營,懷安郡王的兵馬又分佈在成州和定州城外,就算郡王想提前移兵他處,也沒有合適的容身之處。”

陳鈺蹙眉望著他:“無論我說與不說,你都保不住他們。況且,從你拒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