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耶律公子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了?是什麼?”

聽了耶律南的話,大家都非常感興趣的看著他,想聽聽他能想出個什麼好主意來。

“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耶律南晃晃手指,慢條斯理的說道,“現在告訴你們,萬一失敗了,那豈不是很丟臉?”

“不說就不說吧,那我們在此預祝耶律公子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沈茶端起燙完,朝著耶律南舉了一下,“話又說回來了,在我的印象裡,嵐公子並不是那種頑固的、固步自封的人,反而是個非常通情達理且非常有主見的人。這樣的人,對自己的現狀和處境看得非常清楚,應該不會……”

“他確實是對自己認識得非常清楚,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耶律南吃完了碟子裡面的肉和菜,又喝了兩口湯,跟沈茶解釋道,“就是因為太瞭解自己,所以才會沒有信心的。各位都是軍旅眾人,應該比我們明白,無論是夏,還是遼,軍中都是講究實力的地方。背景再強、手段再高明,功夫不行也是白搭。更何況,遼軍的情況和夏又有不同,各個家族在軍中都有勢力,耶律家雖說勢力最大,可以力壓群雄,但若將權力交給阿嵐……”

“這個問題……確實是比較棘手的,但也不是無解。不過,嵐公子的功夫不差,騎射的本事也不錯,多上兩次戰場,多打贏兩場仗,自然會讓人刮目相看的,這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不用太過擔心。”薛瑞天走到中間大的羊肉鍋子前面,往自己的碗裡盛湯,不經意的問道,“對了,遼王宮都亂成這個樣子了,全都忙得腳跟打後腦勺了,那個完顏喜還能老老實實的待著?他還不趁著你們顧不上他的時候,到處鑽營去?”

“眾位放心,他翻不出什麼浪來。在這種時候,我們是不會把這種人放在外面給我們惹事的。回去的第一天,就把他扔到攝政王府的地牢裡鎖起來了。他想幹什麼都沒有問題,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都可以滿足,但唯獨不能跑到外面去,也不能和外面聯絡。”耶律南輕笑,“他只能在地牢裡面,老老實實的待著,等我們忙過這一陣子,再來跟他談借兵的事情。”

“借兵……”沈茶挑挑眉,“他到底也沒有放棄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啊!”

“以前或許是異想天開,現在……可不一定了。”耶律南放下手裡的碗筷,“在來嘉平關城之前,我就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完顏宗承重病,金國的實權落到了完顏萍的手裡。”

“什麼?”在場的人都做出了一副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的樣子,很驚訝的看著耶律南,“真的嗎?”

“真的,這種事,自然是核實了之後才能說出來。不過,這麼一來,在金國內部,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完顏萍年輕,要什麼沒什麼,除了仗著自己父親的勢力,除掉軍中大將之外,並無其他功績可言,完全不能服眾,貿然代替完顏宗承發號施令……”薛瑞天冷笑了一下,“應該沒什麼人聽她的吧?”

“可不是嘛,而且,還引起了眾家不滿。不僅是宜青府其他的家族,就是完顏家內部都已經吵翻了天。這個時候,若是完顏喜帶兵回去……”他朝著眾人一笑,“你們覺得……金國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呢?”

“若是真的,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跟我們之前的計劃很契合。只是……”薛瑞天朝著耶律南擺擺手,笑得賊兮兮的,“這個完顏喜肯定不能這個時候給放回去,至少得等上兩個月。”

“侯爺的意思是……”耶律南微微一愣,“要等到金國自己亂起來,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們再插上一槓子。到了那會兒,各方的元氣都因為內鬥而損耗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想要反抗,也無能為力了。”他和薛瑞天對望一眼,兩個人的臉上浮現出同樣的壞笑,“侯爺就是侯爺,小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