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善足足睡了兩天才醒,醒來依舊感覺身體發虛。

“醒了?”秦緣就在她的臥房裡打坐,她一動,她就連忙起來,到了她身邊。

宋玉善坐起來時還有些恍惚,看到師姐,下意識的環住了師姐的腰撒嬌:“師姐~我好餓啊!”

秦緣到嘴邊的教訓又噎了回去:“等會!”

出門後還不忘把臥室門關上,免得那馬忍不住又探頭。

後院本來也有一個小廚房,她猜到師妹睡這麼久,醒來怕是會餓,一直燒著水,食材也都備好了。

一刻鐘不到,一碗蔥香四溢的陽春麵就端到了宋玉善床邊。

宋玉善吸了吸鼻子,肚裡的饞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好香啊!”

只餘下滿室的“吸溜”聲。

清淡卻鮮美的麵湯,軟硬適中的麵條,煎的焦香的雞蛋,師姐做的陽春麵,天下第一!

宋玉善連湯帶面,吃的乾乾淨淨。

肚子裡踏實了,她也想起來自己之前做了什麼蠢事。

秦緣虎著臉收走了碗筷,嚴肅的教育道:“師妹,你睡了整整兩天兩夜,前日我觀你氣色,只差那麼一點點,血氣和精氣就被抽空了,再多些,傷及根本還是好的,怕是命都要沒了!”

宋玉善也心有餘悸,連忙認慫:“師姐,是我沒弄清楚圓滿級紙紮點靈的難度就貿然下手了。我再也不敢了!”

確實太危險了,還好她做的是紙馬,只是個頭大點,靈性不像紙人那麼強,選的還是月華濃的夜晚來點靈。

若是之前真決定做紙轎,先做了抬轎的紙人,又沒挑個好日子,那她真有可能被抽空,甚至虛弱至死。

這可和小甲那樣巴掌大的紙片小人不同。

是她低估了這其中的難度。

現下她的修為,做大件的圓滿級紙紮還是太勉強了。

短時間內,莫說大件的紙紮了,就是圓滿級的小紙人她都不敢再做了。

秦緣見她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繃緊的臉這才緩和下來,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當時你暈過去那悽慘的樣子,我都差點以為你沒氣兒了!”

“是玉善的不是,讓師姐為我憂心了。”

宋玉善回想一下,同樣的事,要是發生在師姐身上,她怕是也會和師姐一樣。

身體虧損昏迷的是她,但醒著的那個卻提心吊膽的,更是不易。

“咴咴~”

“咚咚~”

臥房的門被頂的哐當作響。

宋玉善扭頭看向門那兒。

秦緣:“……”

她無奈的起身,把門開啟了:“不許往裡擠,只能探個頭進來看看!”

馬兒迫切的伸進來個頭:“咴咴~”

“這紙馬,幾天了,都不肯離開門一步。”秦緣說著就看到馬頭上多了一隻纖細素白的手。

她一回頭,就看到本應該躺在床上休養的師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赤著腳就來到了她身後。

“乖馬兒,你可真帥氣,我該給你取什麼名字好呢?”

“定要是個帥氣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你,你通體如黑鍛,不如就叫烏騅吧!烏騅馬可是名馬……”

“師妹!”秦緣氣極,揪著師妹的衣領,就把她拽回了床邊,兇巴巴的說:“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臥床休息,什麼時候血氣和精氣養回來了,什麼時候下床!”

宋玉善自知理虧,嘿嘿一笑,乖乖的捻起被角,把自己封印在了被窩裡:“師姐別生氣,我保證乖乖休養!”

秦緣哼了一聲:“你乖乖躺著,我去殺只雞給你熬湯!”

“嗯!”宋玉善微笑點頭,乖的不行。

秦緣氣勢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