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是日有所思還是夜有所夢,銀海灣的變遷我卻記得住了,---如果夢裡的銀海灣的清朝時代的模樣是真實的話。這,成功的勾起了我的興趣,此刻的我非常想知道銀海灣的前世今生。對!出院我就去找小強堂叔的老媽,要她講講銀海灣,哦,至少是思壁村的歷史,上次我說過的,要請她來公司講座,若不是這個夢,這事我差點就忘記了。趕明兒出院了,得找找她老人家傾聽一下前朝的故事。

我看看龍鳳哥的床,還是空的,不遠不近的從這層病房的中間護士站那兒傳來這廝和護士的說笑聲音,隔著病房聽上去還真的有點兒像剛才夢裡的《紫釵記》大幕拉開時候現場的歡笑聲。

我本想叫他回來,一轉念算了。難道我按個燈要護士站的護士放他回來和我一起睡覺?這理由聽起來怪怪的。也罷也罷,這廝天生就是賈寶玉般的命,那簧舌就是專門用來和異性聊天的。我曾經和他一起去過酒吧,我作為一架沒啥用的僚機,作用就好像《愛情公寓》裡的張偉作為呂子喬的僚機那樣。可是當我聽到他和異性聊天的時候,一個簡簡單單的話題就能開展一大段話裡有笑,笑中有笑的情節故事,我也東施尿頻一番,換來的卻是別人的白眼。這讓我著實納悶,他的話題和肢體動作也娥眉什麼特別啊!就連樣子也不是那麼的出眾,可就是能有異性緣。

想到這裡,我又躺了下來,關了燈,在黑暗裡默默的划著手機,漸漸的再度入夢。

我居然又回到了夢裡,當然不會出現網路段子裡的“你丫的居然敢回來?不怕我再收拾你一頓”的情景,而是村長敲了我的頭之後連連對我說:“阿叔,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來我的輩份和威望還有生活經驗在村裡還是有著崇高地位的。

我揮揮手:“趕緊的。鐵蒺藜要趕緊埋好。”我說完之後又頓了一下,“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村長也愣住了:“我說‘我不是有意的’。”

我搖搖頭:“之前那一句。”

“阿叔,對不起?”村長丈二金剛,“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了,我現在知道我是在夢裡了,在夢裡我是鄒家灶!其實我是潛入夢裡的9102年的林凡。我知道我是林凡,但在夢裡,我不能說我是來自兩百年後的人。這種前古代後現代的矛盾結合體,居然就是我自己,一人分飾兩角,但願我內心裡,鄒家灶和林凡不會打起來,那樣我林凡這副皮囊就分裂了,裂開。

我說:“沒事沒事!過了這裡到沙灘大家就趕緊的埋鐵蒺藜!哎,怎麼張保仔來了才反應過來呢?”

村長說:“平日埋的話,萬一自己村裡的或者其他村裡的人在沙灘踩到了可不是玩的。”

到了沙灘,按照我鄒家灶的身份和未來人林凡的現代思維,在沙灘上埋了個梅花間竹的鐵蒺藜陣勢,只要那些海盜來了,一旦赤腳上岸,一定中招。我看太多古代電視劇了,尤其清朝的,地層社會的人最多至於草鞋穿,行船的還沒有穿鞋的習慣呢!如果這些電視劇是尊重歷史的話,那麼今晚張保仔上岸後第一個中招的就是他本人了。

然後,再在鐵蒺藜陣前梅花間竹般挖上幾十個大腿深的沙坑,用樹葉和茅草掩蓋後重新鋪回沙子上去,在黑夜的掩護下,根本看不出來有深坑。

“阿叔,你要我們挖這些坑,裡面又不放竹筅,沒用啊!”竹筅是明朝對抗倭寇時候戚家軍發明的一種實用武器,將竹子削尖,可以作為標槍近身肉搏戰,也可以截成約莫三十厘米長,然後尖頭向上埋在坑裡,一踩上去就穿過腳背,立馬就失去戰鬥力。這種武器的使用延續到了思壁村的村民手上。

我說:“如果一個坑裡有竹筅,一個海盜踩中了,那麼其中的海盜就不會上當了。就好像鐵的老鼠籠,裝了一次老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