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對立的存在,卻又極端合理。比如現在在水庫的“大屠殺”,十幾只雞便集體對這次家屬大聚會奉獻了出來,一邊是人類的狂歡,一邊是為人類的狂歡做的犧牲。

其實我也有點暈血,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十來只雞,在廚師的的手上給劃上一刀,雞血就泊泊而出,瞬間就耷拉了腦袋,然後被扔到地上,不時還撲騰一下,確實是看了難受。不過,在山林裡養出的好雞,看了還不吃,我更難受。

在這種想法的支撐下,我朝小飛揮揮手:“放心了,雞血處理好了,過來當張扒皮吧!”

他愣了一會兒:“張扒皮?啥意思?”

顯然他不瞭解周扒皮的歌謠,這是一首我們那個年代(包括之前)全中國小孩子都會說唱的歌謠,現在看來,算是中式rap了。我說:“不明白就過來幫手拔雞毛吧!”我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拔雞毛吧”這四個字就怕亂了輩分排序,那麼讀出來的就是粗言穢語了。

還好,張小飛還在想什麼是“周扒皮”,只是靜靜的走過來,拽著雞的雙爪,將雞浸入了80度左右的滾水裡,然後在水裡左右旋轉,山下浸泡,再將雞爪子泡下去30秒後,把整隻雞拎了出來,如此重複這十來只雞的過程後,他忍不住了:“貌似這滾水不是開鍋的啊!能嗎?”

廚師像是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他的老闆,欲言又止。我接過了話頭:“吃雞,你就會。殺雞,你就不會。殺雞拔毛,你就更不會了。如果用開鍋水,皮開肉綻的,這隻雞甭吃了。只有用80度-85度的滾水,就恰到好處,雞毛能完全拔出來,又不損傷雞皮,賣相也好,一切都好。”

廚師趕緊附和:“林總有經驗啊!”

小飛也像是看著外星人一樣的看著我:“你連這點都知道?你累不累啊?什麼亂七八糟的知識你都知道一點,請問你的腦袋能裝這麼多東西嗎?”

我說:“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從小就看著我家老爺子殺雞,久而久之,多多少少的都學會了啊!來來來,別囉嗦,開始拔毛!別一毛不拔!”

小飛嘟囔著:“說我一毛不拔?那是因為我的毛都給你拔完了好不好?我就算是孫猴子渾身是毛都給你拔光了。”

我笑了起來:“所以你就進化成人了,當了專案股東啦!不過,這麼胖的孫猴子,怕是筋斗雲超載,飛不起來啊!”

他問:“這雞怎麼吃?”

我指指自己:“你問我?問廚師啊!我負責拔毛而已。”

廚師說:“烤雞也沒什麼問題的,醃製後自然會嫩,當然了,我有秘製調料。”他一臉傲嬌中帶著一絲神秘。但是那種神秘明顯是在炫耀著,好像是讓我或小飛出口問他神秘調料是如何配製的,然後再一口回絕,便可以更加的傲嬌。

我當然知道廚師的想法了,可是我卻不想像某些電視女主持人在美食節目中傻不拉幾的去問人家傳承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美食烹飪秘方,有啥可能就因為上了你的電視節目就把秘方公佈?不見可口可樂將秘方貢獻出來?我忍住不問,張小飛作為老闆,也見怪不怪的,就不忘這方面上靠:“哦,知道了,只要你不放YINSU籽,其他的隨便你調製就是了。”

活生生的讓廚師吃了個癟,他便不出聲了。

我說:“嫩一點的烤雞,老一點的,將雞腿和雞翅卸下來一起烤,雞胸肉也卸下來,同樣烤。其他的煲雞湯咯!扔些鮑魚啊,海參什麼的。也可以了。”

小飛一邊拔毛一邊問我:“剛才你說的,還沒正式回答呢!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個大概了。”

我反問他:“你說的是什麼?那一方面的?”

他說:“人選啊!勒馬度假村的總經理吧!你想的應該是這個角色吧?我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