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兩個男人與池沼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

可那兩個男人作惡太多了,池沼曾經看見他們,在學校附近,對單身女孩子吹口哨。

甚至乘著夜色,把女孩子拖進巷子。

那時候池沼只是個靈體,每天不是被道士養著,就是在外面虛無縹緲地到處徘徊。

他作為旁觀者,看了很多人世間的惡。

可惜他只是一個靈體,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孩子被欺負,看著她們被錄下影片。

在兩名惡人的要挾下,不得不聽聽從指揮,出現在任何地方,擺出各種屈辱的姿勢,供他們玩樂。

那時候池沼就在想,為什麼會有這麼傻的女孩子呢?

為了名聲縱容罪犯,讓他們繼續侵犯自己。

寧願被一次次凌辱,也不願去報警。

有的甚至寧願選擇自己去死,讓罪犯逍遙法外?

想著想著,池沼突然就想到了自己。

他明明恨透了孫秀珠,他明明連死都不怕,卻不敢對孫秀珠做任何事。

那女人害慘了他。

他該帶著那女人一起死的。

“後來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池沼的靈體變得透明,被顏臻抽離的煞氣,他很快就會魂飛魄散。

他繼續說:“我在公園裡上了她的身,後來被那兩個男人拖上了麵包車,我沒有反抗,讓他們死在了孫秀珠的身上。”

池沼覺得,這對他們三個人而言,都算是懲罰。

梁遠舟聽完之後,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

只覺得三個人的死,都不是平白無故的。

梁遠舟從小在父母的疼愛下長大,母親很愛他,他從來不缺愛,自然感受不到那些缺愛孩子們的心路歷程。

孫秀珠比池沼大了十歲。

對於一個二十歲的男孩子來說,這個年齡是很難接受的。

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梁遠舟決定把剩下的事兒交給顏臻。

顏臻淨化完池沼的怨念之後,就把他送去了地府領罰。

孫秀珠的兒子很快得了訊息,從外地回來。

看見了母親冰冷的遺體,他的臉上沒有絲毫難過的表情。

他沉默地站了一會兒,突然目眥欲裂:“你終於死了,我再也不用因為有你這樣的媽,而感到恥辱了。”

這話……

聽的厲小蕊想給他一拳。

就算孫秀珠有天大的不是,但她終究是這男人的母親。

母親千錯萬錯,行兇作惡,但愛自己的孩子是本能。

“你要是不想見她,又回來做什麼?”厲小蕊說:“死者為大,你看一眼就出去吧!”

誰知男孩的話還沒說完。

他理都不理厲小蕊,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你不是很能耐嗎?不是說要讓我恨你一輩子嗎?你起來啊!你起來讓我恨你啊!你就是個膽小鬼,除了逃避什麼都不會……”

厲小蕊無語,剛才還說她死得好,現在又怪她死。

這男人怕不是腦子有毛病?

“你的臭錢,有一分錢是乾淨的嗎?”

“就像你這個人一樣,你背叛家庭,背叛爸爸,是你把我們的日子變得一團糟,你害得我和爸爸都被人嘲笑,我恨你!”

厲小蕊翻了個白眼兒,對男人說:“根據我們調查得知,她每個月一號都會給你打生活費,你的學費都是她支付的,她自己人生破破爛爛,卻從未放棄你的人生。”

厲小蕊頓了頓,繼續說:“她把你送去好學校,和那些出生比你好,家境比你好的人,享受相同的教育資源,她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指摘她,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