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霄看著從小與自己長大的女孩,雋黑的眸子低垂,緩緩道:“小時候的玩笑當真不得。”小時候他們作為鄰居又是同齡人,感情自是好,經常被父母拿來開玩笑。

就算不聽傳言,他也知道譚月對他的心意,但這隻能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不喜歡她,或許只把她當朋友當親人,卻無男女之情。

譚月是個聰明的人,知道他說的意思。

譚月身體一頓,手捏成拳,修長的指甲鑲嵌進肉裡,笑著說“好,我知道。”轉身離開,動作瀟灑又利落。

陳雲霄張了張嘴,所有話語化為一聲淺淺的嘆息。

走到無人的角落,譚月才蹲下身子,眼淚不爭氣的嘩嘩從眼眶裡落出來,心中彷彿失去一塊,心絞痛得厲害。

她從小到大的童話沒有了,她等待的王子不見了。

原來只有她一個人拿著小時候的玩笑當真,真可笑。

譚月哭的差不多了,此時朦朧的淚眼面前出現一雙白色的球鞋,譚月連忙抹掉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縱使她再怎麼狼狽,在別人面前都是有著自己自帶的高雅,從不在別人面前失了自己的體面。

入眼的是陳雲志斯文平靜的臉,冷冷的看著陳雲志,譚月輕哼:“你是來落井下石,你看我的笑話嗎?”

陳雲志沉默地遞給她一張潔白的手帕,“我是那麼壞的人嗎?”

譚月接過手帕,擦著臉上的淚痕,然後扔給他,賭氣般的說道:“是不是你心裡不清楚嗎,你什麼時候來的?”

鮮少看見她撒潑的樣子,陳雲志覺得新奇,想了想,“從你一開始來這裡哭就看見了。”

事實上,聽到她去找陳雲霄,他就跟著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她難過的樣子,陳雲志覺得自己的心彷彿也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不行。

那豈不是她丟臉的過程他全看見了?譚月的臉漂亮的臉上懊惱,對陳雲志說道:“你不許告訴別人這件事情,特別是陳雲霄。”她有她的驕傲。

陳雲志答應她,“好。”只要是她提出地要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譚月摸了摸眼睛,“看得出來我哭過嗎?”

陳雲志點頭,“眼睛有點紅。”

譚月這才放心,她可不想驕傲的她在其他的面前表現得脆弱不堪。

望著走在他面前的女孩,陳雲志心中嘆息。

初見譚月時是七歲那年到陳家的時候,那時她穿著一件蕾絲邊的白色裙子,頭上戴著小皇冠,黑而長的睫毛如貝殼,大大的眼睛,挺翹的鼻子,小小的粉唇,精緻的像一個小公主。

七歲的陳雲志滿眼的驚豔,特別喜歡這個漂亮又精緻得如小公主,可是這小公主從小到大眼中他的哥哥,特別是在最後為了陳雲霄她對他也是恨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