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知道了。”夏思蟬無奈地點著腦袋答應道。
哎,真是怕了你呢。
松居閣左側臨湖有一片細竹,夏思蟬為了躲避炎熱的太陽,沿著湖邊水廊入了竹林,過了石徑上到一廊蕪,一抬眸藉著廊前一盞小燈瞧見三個熟悉的字眼。
沒想到夏思蟬撐著傘剛到松居閣門前,抬首見到一個熟悉人背朝她,正在跟守門的小廝說著什麼,手裡同樣的拎著食盒。
這人不用說,便那柔弱的小白花曹妍妍了。
這麼熱的天,曹妍妍婢女都沒跟在身邊,傘都沒拿,只拎著一個食盒站在松居院門廊前暴曬。
待夏思蟬走近,這才聽見她嬌軟的嗓音:“我是來見表哥的,怎麼好說歹說你就聽不懂?”
經歷過上一世的夏思蟬知曉松居里面一應人等都是有武功的,院守門的小廝也是武功不錯的家奴。
有他們守著松居院,哪怕魏子騫離家多日,院子裡不要說是人,哪怕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因而,要想進松居院,得要得到主人同意方能進去。
別說你個遠房表妹,哪怕是魏老夫人來,亦是如此。
估計守門的小廝已經跟她解釋過了,此時面色冷漠,目光前視,就是不了她。
“這位大哥,你讓開,放我進去。”曹妍妍不死心,從袖袋裡掏出一隻裝銀子的荷包,邊說邊往他手中塞去。
“滾!”
隨著一聲冷喝,曹妍妍“誒呀”一聲痛呼,那隻裝銀子的荷包瞬間被打落在地。
當然,那隻遞荷包的手肯定也遭殃。
“你你,哼!狗奴才!等見到表哥叫他懲罰與你!”曹妍妍揉著發紅的手指,一改剛剛嗲嗲的嬌柔的聲音,厲聲斥道。
再瞧守門的小廝,把她當成空氣,高大敦實的身板一點不受她影響,照舊像個門神守在門前。
還沒等夏思蟬出聲,盧桃倒是:“噗嗤”一聲輕笑。
盧桃的這聲笑,立時叫曹妍妍回過頭來,狠狠地拿眼瞪了盧桃一眼。
大熱天的,松居閣本就少有人來往。
她本以為在松居閣除了守門的小廝外,再無旁人。因而,剛剛的尷尬便無外人瞧見。
哪成想,竟是被夏思蟬主僕給看見,還得來一聲譏笑。
因而,小臉上露出一絲猙獰。
“表嫂。”曹妍妍再怎麼不待見夏思蟬,也只能強忍著惱意跟夏思蟬打聲招呼。
“嗯,表妹來此作甚?”夏思蟬點頜,明知故問道。
曹妍妍露出乖巧懂事的摸樣道:“妍妍見天熱,來給表哥送冰鎮蓮子羹過來。”
“這大熱天的難為表妹大老遠的送湯給表哥。”夏思蟬說得一本正經的。
小白花不知真不懂還是裝著聽不懂夏思蟬那話的譏諷,竟然厚著臉皮說道:“妍妍從小跟著表哥一起長大,待他好是應當的。”
夏思蟬聽她這話,差點把隔夜飯都噁心出來,強忍住仰天大笑。
她當夏思蟬是個剛進門的新婦,不知道她是兩年前魏老夫人過壽時,賴在這兒不走。
別看她那時是個十二三歲的黃毛小姑娘,卻是個人精,小小年紀,打著如意算盤,肖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嫁給芝蘭玉樹,位高權重的表哥。
再不濟,在魏府這顆大樹下,定能尋覓個家世不錯的世家子弟為夫。
“哦?是嗎?我怎麼聽說表妹是前年才來咱們魏府暫住的呀!”夏思蟬跟這種小白花就不用客氣,直接打臉是首選。
“表嫂。”
曹妍妍見夏思蟬不留情面給她,頓時,委屈起來,眼眶盛著淚水,潸然若滴,好像是受了什麼委屈,又像是夏思蟬欺負她似的。
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