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帝還真是命大,在範御醫用他配製的多種靈藥救治下,緩了過來。

只是,沒人膽敢勸慰皇帝不再食用丹藥。

範御醫只能冒著被責罰的打算,小心地提議皇帝服食丹藥時,一次只能一顆。

惠安帝又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是食用過量了。

因而,點頜,算是聽進去了。

五日後,終於恢復早朝。

魏子騫立即著人前去北戎送信,叫三皇子陳蕭掉頭回轉。

陳蕭也利用此次機會,安排將近二萬將士分佈在離京城不遠的幾個州城郊區中,潛伏下來,以備日後舉事。

不僅如此,陳蕭還做了萬全的準備工作。

他著手下五千親兵利用商人或旅客的身份進到京城裡,開店做買賣。

京城裡每日都有成千上百的外來客商進城做買賣,不足為怪。

魏子騫見皇帝龍體緩過來,暫且把那緊提著的一顆心放到肚子裡去。每日,除了必要的公務,他都能按時回家。

不過,他手下的暗探更加倍監視著太子跟二皇子以及琮王爺的一舉一動。

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歇下那顆躁動的心思,更大的陰謀還在醞釀中,不可忽視。

今兒月上柳梢時,傍晚的殘陽被夜色一點點吞沒,魏子騫打馬回府。

“爺回來啦!”

每日見到魏子騫回到慧院,迎接他的都是孫嬤嬤開心的笑容,高聲給他打招呼。

“嗯。”魏子騫照例對著她溫和點頜。

孫嬤嬤隨即著人去通知小廚房準備開飯了。

更叫魏子騫每日期待的便是小妻子燦爛的笑容:“相公回來啦。”隨後,便是拉起他的手,跟他說著今兒府裡發生的趣事。

每逢此時,是魏子騫最舒心的時候。

哎,這就是有著煙火氣息的家啊!

魏子騫反手捉住夏思蟬的小手,帶著細碎的笑意問道:“今兒還去跟汪嬤嬤學管家沒?”

“嗯,當然啦,本少奶奶可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夏思蟬翹起好看的小嘴,自豪地說道:“汪嬤嬤還誇讚我學東西比其他人都快呢!”

魏子騫拉著夏思蟬坐到木榻上,邊磋磨著她嫩滑的小手,看著她驕傲的目光,無聲地笑了起來。

“辛苦嬋兒,脖頸還難受嗎?”

魏子騫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這燥熱的夏季裡,如一股清涼的微風,吹進夏思蟬的心眼裡,受用得很。

自從第一天跟汪嬤嬤學管家,夏思蟬只不過隨口說了句:“脖子好酸啊!”之後的每一晚魏子騫回來都要問她脖子還酸不酸?隨後,便是伸出手掌來替她輕柔地按摩脖頸。

“習慣了,不難受。”夏思蟬搖了搖小腦袋。

夏思蟬看著緊挨著她坐著的魏子騫,搗亂似的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去抓他的手心,一面輕聲感嘆道:“我只是覺得,相公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

她喜歡這樣的魏子騫,會為她上心,而不是一張泥塑似的臉,一個冰雕似的心腸。

因為,她的夫君,原本就是冰冷包裹下的火熱模樣,不是外人所傳言的那樣冷清冷肺。

念及此,夏思蟬又輕輕地笑了起來。

這樣的魏子騫,真好。

小姑娘只一句話,魏子騫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一時竟不知是感嘆還是開心,最終只是低下頭來,虔誠的吻了吻她。

若不是她,他此生該有多麼無趣?

待得一吻終了,夏思蟬越發有些羞怯,將一顆腦袋埋在他的懷中,只是唇邊的笑容卻是忍不住勾了起來。

魏子騫被她勾的情動,才想有進一步的動作,誰知道門外傳來魏一的聲音:“爺,宮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