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太太給魏子騫送女人的事,魏大勳已經給她敲了下緊鍾,也藉機懲處了老太太手下的人。

不僅如此,還著人看住她的院子,好叫她清醒一下腦子。

哪成想,老太太不但不死心,竟無視他的警告,變本加厲起來。

假借辦生辰宴的機會,大肆給騫兒相看女人。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個做祖母的參合在裡面做什麼呢?

她是以為自己是他的兒子,有底氣,便能胡作非為不成?

陳媛自從嫁進魏府來,跟老太太相處時日不久,就知曉她是個小人得勢,上不了檯面的人。

因而,在心中把她當個祖宗供起來就是。

只要她鬧得不過分,不觸碰她的底線。也就睜著眼閉著眼,隨她去。

魏大勳看著牆角的更漏,“媛兒,天不早了,嗽嗽口,該安寢了。”適時地給陳媛接杯嗽口的湯茶。

待陳媛嗽嘴,淨了手,魏大勳幾十年如一日,溫柔地抱起她往金絲楠木拔步床走去……

······

魏府裡,除了長房裡是一派歡喜,其餘兩房跟榕溪堂不用說,都是羨慕嫉妒恨!

聽到夏思蟬封為一品誥命的曹妍妍待在望梅院裡,面容扭曲,咬著銀牙,摔壞了她最為寶貝的一隻玉翠步搖……

今天是她心情最差的一天,白日裡在姑奶奶魏老太那兒,聽出許端倪。

這次老太太辦壽辰竟是為表哥魏子騫相看妾室的,老太太是裝相還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思?

想她曹妍妍寄人籬下待在魏府,不就是想著嫁給表兄嗎?

一個不擦,意外地被夏氏那賤人投懷送抱專了空子,正妻之位沒了。

哪怕做表兄的妾室也是可以的呀?

表兄跟她關係比那個夏氏來得親厚著多,假以時日,這正妻之位還不是乖乖落到她的頭上?

曹妍妍雙手死勁地絞著帕子,嘴裡低聲咒罵道:可恨的老太太,還要給表哥相看別的女子,竟肖想著給她另外介紹世家子弟?

那些世家子弟哪有個能比得上表哥俊?能有表哥有能力,官位大?

哼!

全都是些不中用的歪瓜裂棗……本姑娘才不嫁他們……

曹妍妍恨得牙癢癢時,一個計謀在心中誕生了。

其實,她也不想想,以為她人在魏府,自己就是魏府的嫡小姐不成?

要是她在曹家,不用說世家子弟瞧不上她的家世,就是二三流的官宦人家,也不一定瞧得上她,娶她做正妻。

再說,要不是魏老太,她的親姑母收留她在魏府,憑什麼她吃用都跟嫡小姐魏心錦,魏心柔是一樣的?

人啊,但凡不心懷一顆感恩的心,偏要得千個扒萬個,貪婪之心永無止盡。

感覺別人對她的好是理所當然的,反之,便心生仇恨!

要是魏老太知道她用真心來餵養了一個白眼狼,不用說,一腔老血定是噴薄而出!

······

魏子騫當晚跟小妻子纏綿很晚才睡,還沒睡多久,待到寅時便悄悄起身。

看著床上小臉紅撲撲,睡得香甜的小妻子,魏子騫那對溫柔的雙眸能滴下水來。

哎,魏子騫懊惱地握拳輕捶一下腦殼,都怪自己貪念小妻子的美好,竟然忘了跟她說要去惠州辦案的事。

臨走時去案桌那兒給夏思蟬留下一份書信,告訴他去惠州辦差事,叫她無須擔心,他會很快回來。

待到夏思蟬睡到日上三竿時,身邊的人早就不見蹤影。

夏思蟬直到此時,還是有點不可置信,自己成了個一品誥命夫人的事。

恍若是夢,夢醒了便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