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先記下!”魏子騫面露不虞之色。
康成知道,待回京後,自去刑房領罰。
盧桃氣得用腳踢了那三角眼惡少的臉,冷聲譏斥:“真是不要臉?”
三角眼惡少剛剛的囂張全無,自是滿口求饒:“好漢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真是沒眼看!
魏子騫厭煩地呵斥:“滾吧。”
那三角眼惡少一個軲轆從地上爬起來,帶著那幾個受傷的惡奴跌跌撞撞往外跑去,一邊走一邊怒斥:“你們幾個廢物,本少爺養你們何用?還不快點跟上!”
等跑去十幾步遠,那惡少忽然轉過頭來,公鴨嗓指著他們這罵罵咧咧:“你們等著!有種別跑!小爺一定會回來的!”
盧桃揮舞著手中劍道:“來啊,姑奶奶我怕了你不成?”
回過頭來,盧桃不見那位被救的小姑娘,忙問侍菊道:“呃?那位小姑娘呢?”
侍菊一邊掏出手帕子來給她,讓她擦汗,一邊幫她把身上的灰塵撲去:“那小姑娘早走了。”
“什麼?”
盧桃的表情跟之前侍菊見小姑娘不聲不響離開時是一樣的不可置信。
夏思蟬今兒又一次見證盧桃不錯的武功,誇讚道:“盧桃,你好樣的,沒想到你武功還蠻不錯的呢!”
雖沒得到苦主的感謝,但得了小姐的誇獎,盧桃心裡也跟吃了蜜糖般甜絲絲的。
她接過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髒汙,還不忘關心夏思蟬:“剛剛嚇著夫人沒有?”
夏思蟬隔著冪蘺,朝她露出個安慰的笑意:“沒有!”
魏子騫也走到她身邊來,溫聲問道:“你無礙吧。”
隨著低醇的嗓音,一股好聞的帶著清淡的沉香味的人站在她面前,低下頭看向她。
“我無礙,謝謝你關心。”夏思蟬恍惚一下,柔聲回答道。
心中暗自啐了自己一下:真是沒記性,人家對你一丁點的關心,便忘記前世的苦······
這時,路邊的一位老丈嘆息道:“諸位見義勇為,古道熱腸。唉,只是那萬家霸王卻不是好惹的。你們不是本地人,還是儘快離開秦州,不然他事後找麻煩,你們怕是不好脫身。”
聽到這個姓氏,魏子騫眉梢微挑,朝那老丈拱手:“請問老人家,那人是什麼來頭?竟敢當街搶人?”
老丈見這俊美公子彬彬有禮,貴氣凜然,便與他好心地解釋道:“那人是秦州總督幼子,是以這小霸王四處作惡,欺男霸女,也沒人敢管,能躲就躲吧。”
秦州總督萬易安?
呵,本官正要查他!
夏思蟬本來是興致勃勃的出門逛街,被那惡少一打岔,心中便沒了那逛街的興趣。
真是流年不利,怎麼每次出個門都遇到這些不好的事?
也難怪她如此想,想她個官家小姐,自幼被顧家人嬌養著,每次出門坐著馬車不是孃親陪著,便是幾個丫頭婆子跟著。所去的也是那些衣服首飾跟花粉鋪子等繁華地段,後來嫁到魏府,府上規矩森嚴,她恪守本分,連出門都少了,又哪來過這等地方?也難得遇到這些場面。
“侍菊,咱們回吧。”夏思蟬說話的同時,隨手把冪蘺取下遞給侍菊手中。
今兒風大,冪蘺帶在腦殼上固定不住,還要時時用手拉住,且離客棧也近。
魏子騫聽到夏思蟬興致缺缺的語調,沒等侍菊回聲,便說道:“你既然想逛街,有我陪著,不用擔心,”隨後又道:“這秦州城跟京城的繁華不相上下,且河道眾多,每到夜晚,要是租一畫舫在河道里航行,觀兩岸景緻更是絕美。”
魏子騫也是第一次到秦州公辦,只是他是個心細之人,從京城出發時,便叫手下暗衛提前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