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氏這話說得,真是太過無理。
還沒等夏思蟬解釋,坐在對面的丁氏,剛消化一下媳婦說的訊息,已經喘過氣來,聞言,再次呵斥道:“楊氏,過分了!”
“大嫂,我怎麼能騙你?”夏思蟬一時無語。
夏思蟬兩輩子都沒騙過任何人,也從未說過假話。
更何況是面對著上輩子就有愧對的大嫂?
丁氏到底經歷過風浪,許州是水患,又不是地動。
兒子畢竟是一洲之長,水患也淹不到府衙裡去。
地動則不然,管你是府衙還是農舍,照樣給震翻……
丁氏還是幼時聽祖母跟她說起過,祖母幼時經歷過一次地動,整個鎮子全部夷為平地,一眼望去,全是死人。
丁氏的祖母,每每談起還是驚恐萬分。
再有,她也相信姑爺,知曉他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把夏思文送到許州,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考慮。
嘖,難怪夫婿這兩日愁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原來他早就知道許州水災的訊息,這是瞞著她呀!
“楊氏,你也不要難為寶兒,這些都是男人們的事,你在這鬧也無用,事件已經發生了,既便姑爺在京中,也是不可能把文兒給調回來的。除非文兒不要命,不要仕途,不要面子……”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這不成了在邊疆的將帥正跟敵方打仗,臨陣脫逃是一樣的嗎?
你這回來皇帝不治你死罪?
既便不治你死罪,你的面子呢?面子不要啦?
大丈夫立於世上是有所謂,有所不為!
這些道理丁氏一個後宅婦人也是懂得的。
她只是沒想到兒媳楊氏,一個老實的人,怎麼擰巴起來沒完沒了?
要不怎麼說有人成親,平常處朋友什麼的,怎麼就喜愛找聰明靈動的,不喜那些呆板的老實人呢?
老實人平常是老實的,不愛跟人計較。
只是,一旦事關身家性命,觸碰了他們認為的底線。
呵呵,可不得了,他們會認死理,跟你死犟到底!
往大的說,歷朝歷代都有那麼幾個認死理的忠臣,不知變通,跟皇帝死犟到底——死諫!
聰明的大臣就知道變通,皇帝不行,再換一個唄!
不然,哪有什麼改朝換代?
夏思蟬由於上輩子對楊氏心存愧疚,因而,隨她怎麼鬧騰,都沒變臉。
再說,她也很擔心大哥跟外祖的安全。
因而,打算著回去,明日早起就去刑部找魏子騫之前的同僚打聽一下。
每逢魏子騫出遠門,身邊的人都是跟他一起走的,夏思蟬在家也打聽不到魏子騫的訊息。
魏子騫前幾日剛來了書信,說是不日即將到家。
每次書信往來都是宮中的一個小太監送過來,再順便把她的書信帶過去。
所以說既便這會兒寫信給他,也是找不到人給送過去的。
夏思蟬看著日頭不早,待楊氏平息下情緒,這才告辭回去。
丁氏陪著夏思蟬走出堂屋,在楊氏聽不到的地方,拉住夏思蟬的手,悄聲地滿含愧疚對著夏思蟬道:“寶兒,你大嫂就是這樣的人,沒什麼壞心思,她一門心思都赴在你大哥跟明兒身上。剛剛她說的胡話,你不要放心上。”
夏思蟬抿著唇道:“娘,女兒知道,我不會責怪大嫂的。娘,您放心,哥哥跟外祖吉人天相,定會無礙的。”
“嗯,寶兒,你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你還要去藥鋪子抓藥。”丁氏抬頭看看天色,對著夏思蟬道。
“好,女兒先回去了,一有訊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