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文那保養得體豐潤的臉頰,已經瘦得露出顴骨來。

顯示得他人更為清瘦,不過,呈現出他另外一種病態的美。

也難怪他瘦了好多,自從赴任以來,沒睡過一次安穩覺,沒能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一直在幾個受災最嚴重的縣鎮的田間地頭親自查勘,指揮賑災。

哪怕是個鐵打的人也是吃不消的。

幸虧有外祖,有外祖帶來的那些經過戰爭洗練,吃得苦的精英老兵幫助。

夏思文要堅持到朝廷派來賑災的那一刻,在這之前,一定要保證災民不被餓死,凍死。

還要預防瘟疫的爆發,真是處處都要他操心!

......

魏子騫正往京城趕路,即將到達京城時,收到許州水災的訊息,當即著人趕緊先把災情上報朝廷。

隨後,一面加緊往京城趕,一面命人快馬加鞭攜書信返京去戶部,找楊尚書著手準備救災物資,派人前去許州賑災。

不僅如此,他還飛鴿傳書,著在肅州處理旱災的戶部官員,趕緊去支援許州。

魏子騫這是放心不下夏思文。

夏思文只是一個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文官,猛然叫他面對從未有過的陣仗,不知他能否應對得了。

心中不由生出許愁腸來。

倘若他處理得當,一方面是夏思文能力擔當,也證明自己沒看錯人。

把夏思文送到許州到底是對還是錯,事到如今,魏子騫已經沒功夫考量了。

在路上便把奏疏寫好,待到京城,直接進宮面聖。

心中祈望皇帝此時龍體安好,方能快速下達旨意。

不僅是戶部的賑災物資,還有河道糧道以及禮部官員都要做好應對策略。才能早點到達受災地區,方能救萬民於水火。

因而,魏子騫甫一進城門,風塵僕僕的直接往皇宮而去。

此次的偽造私幣案,矛頭直指東宮太子陳瑞。

時下惠安帝身體是時好時差,朝中事務大多交由太子處理。

魏子騫心中暗道,前幾日著人加急呈上來的奏疏,應是到了太子手中。

所有案犯俱以押送至京,呵呵,單看太子會怎麼處置?

只是,如今最重要的事,還是先進宮述職,看皇帝龍體是否安康。

不然,怎麼著也要催促太子先著手賑災為首要。

因而,魏子騫騎著馬兒一刻不停往宮中而去。

······

相比較魏子騫跟夏思文來說,夏思蟬的日子是如意得很。

上輩子害她不得善終的兩個罪魁禍首,不用等她親自報仇,就被公公婆婆給輕輕鬆鬆處理。

跟隨魏老太回寧遠老家的是兩個未婚配的老嬤嬤,人老實本分。不會攛掇老太太使么蛾子,跟著老太太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她身邊狐假虎威的幾個嬤嬤,像朱嬤嬤跟張嬤嬤她們都被打發去莊子上養老。

老太太出門先是坐著軟轎,待到城外二十里外的長恆渡口,乘船回老家去。

老太太畢竟是魏大勳親孃,他也捨不得老孃坐馬車一路顛簸回老家,坐船相比較而言舒服許多。

魏大勳修書一封,拜託族長代為照應老孃。

哪怕不用他寫書信回老家,倒是不用擔心老太太回去後沒人照應,寧遠老家族人見到老太太回去,定是把她當尊佛給供起來。

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

老太太兒子是二品內個學士,孫子更是了不得的丞相大人,未來梁國首輔。

是他們魏家一族引以為傲的存在!

夏思蟬正在廚房跟邱廚娘一起琢磨著她在醉仙樓吃的那道魚凍的菜,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