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之一字,聽起來就充滿了玄學色彩。

哪怕沒親眼見過豬跑,但那些電影小說有過許多描繪,聽了就讓人油然生畏。

於既明很理智,知道這是派出所,聊蠱啊謀害啊什麼的不大合適。

“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午飯吃過了嗎?”

於既明熱情邀請道,

“順便感謝你們把這些碎瓷送來,可以嗎?”

岑廣安凌哲齊刷刷去看歲歲。

於既明不明所以,跟著去看歲歲。

歲歲:“可以呀!”

午飯請客權就這樣從岑廣安轉移到了於既明。

詢問過警察是否可以離開後,於既明在筆錄上籤了字,將後續都交給私人律師處理,隨後帶著歲歲三人去了古玩街的一家老字號飯店。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派出所裡就傳出一聲遺憾的嘆息:

“啊,我還想再聽他們說點什麼呢。”

啪!

資料夾拍在年輕警察後腦勺!

他身旁的前輩警察恨鐵不成鋼道:

“拒絕封建迷信知不知道!”

其實前輩警察也好奇,不過基於職責,不好追問罷了。

“不過,讓於教授跟那幾個人走真的沒問題嗎?萬一是騙子呢?”

“可是嫌疑人脖子上是真有痕跡啊!跟蜜蜂蟄了一樣,紅紅的,腫腫的。”

“那倒是……所以這是什麼東西呢?”

……

飯店包廂,於既明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那個腫包真的是蠱嗎?會不會對老徐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在歲歲三人好奇的視線,於既明笑了笑,

“剛才當著警察同志的面兒,不好說嘛。”

原來如此。

“為什麼不好說……”

歲歲撓撓頭,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不會哦,那個蠱已經死掉啦。”

本身不是多麼厲害的蠱,被她多看兩眼就嚇死了。

誰讓蠱蟲陰邪,最怕歲歲這樣氣息清正的靈物,以及滿身的功德金光呢?

於既明這才安心。

岑廣安忍不住調侃:

“於教授怎麼回事,一點兒都沒有懷疑?你們這樣的高階知識分子,不應該對這種‘封建迷信’嗤之以鼻嗎?”

於既明解釋:

“以前接觸過,有點了解,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嘛。”

“這倒是。”

岑廣安點點頭。

隨後於既明沉吟起來——

如果蠱蟲一事是真的,那就代表著,這個人應該跟蹤他有段時間了,才會瞅準他和老徐發生矛盾的瞬間,趁機暗算他!

這讓於既明立刻鎖定目標!

岑廣安老神在在:

“是逃掉的那個傢伙。”

他的猜測是基於相師的觀察。

堂堂麻衣神相,只一眼,就能看出那逃掉的黑皮衣男子是個什麼貨色。

只是他不想在於既明面前暴露身份,才隱瞞了他的根據。

不過,於既明跟他想法一致,當即點頭同意。

這讓於既明神色變得格外凝重。

岑廣安見狀,拍了拍他肩膀,難免生出同情心:

“有人對你心懷叵測啊,於教授,小心些。”

於既明當然知道。

但他心也大,沒有因為暗中窺伺的敵人就戰戰兢兢、焦慮不安。

很快於既明爽朗笑開,招呼歲歲他們吃菜。

後來聽說歲歲要給她的哥哥選禮物,還主動說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