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邢家人一次次的挑撥鬧事,選秀是一回,想方設法想要往太子爺身邊送妾室是一回,如今冒太子爺的名義賣官賣爵又是一回,太子爺和自家都要叫他們給坑死了!

自己沒有帶人打上門去找他們算賬都算是看在親戚情分上了,他們還敢上門求情?

多大的臉!

邢老太太婆媳哭得不得了,眼看兒子被判了三千里流放,如何甘心?居然又想出了個昏招兒,居然越過靳家,再次以太子爺的名義搞事情,居然讓刑部改判

刑部哪兒那麼好糊弄?只打發人上東宮問了一句話便真相大白了。

這邢家,可真是了不得。

冒用太子爺名義,屬於大不敬之罪,這下子好了,除了邢老太太年事已高逃過一劫,邢家一家子全都進去了!流放路上也算是有伴了。

至於邢老太太,靳大老爺做主,不由分說將她強行送回了原籍,留下兩個老奴伺候監視,眼不見為淨。

靳大老爺還算有良心,生怕刺激了靳大夫人,這些事兒都沒有告訴她。

對於這些,謝雲姝也只是透過吃瓜系統聽了一耳朵,並未在意。小小一個邢家,在她眼中算不得什麼。

此刻太子爺已經離京前往開封,她擔憂的唯有他而已。

謝雲姝很慶幸,自己和太子爺都賺了許多銀子,這次賑災不容有失,光靠戶部撥款顯然不夠、效率也很低,她便從自己的私房銀子裡撥了三十萬兩,交給了柏三郎。

她沒有什麼花銀子的地方,拿出去賑災並不心疼。

太子爺也從公賬上拿了十萬兩。

四十萬兩,加上戶部撥款十五萬兩,應當能很寬裕的應對此次災情。

太子爺離京前最擔心的便是謝雲姝,“孤會安然歸來,姝兒不必擔心,不如將岳母接來府中作伴吧,也好讓孤安心。”

他又玩笑似的道:“拿了姝兒這麼多銀子,此事孤定要好好的做完美了才成,才算是對得住姝兒的付出,也算是為姝兒和咱們的孩兒積福。姝兒什麼都別多想,等孤回來!”

謝雲姝叫他逗笑了,“放心,我會為太子爺守好東宮,有我在,誰也別想弄什麼么蛾子。”

太子爺先一步離京,賑災藥材、糧食、衣物等一切排程安排之事全都交給柏三郎負責。

此事交給哪一位官員都容易被程式卡死刁難,延誤時機,太子爺不用想也知道,他那位好三弟肯定不會放過此機會。

別以為他不知道,邢家出事之後,他很快便查明瞭,此事雖然是他那不靠譜的大舅母搗騰出來的,但此事背後隱隱約約有他那位好三弟的人推波助瀾。

他們大概沒有想到他堂堂儲君會自請出京賑災,後續便是有再多手段此刻也用不上了。

太子爺很清楚,若是他沒有當機立斷自請賑災,他那位好三弟必定早有計劃要針對他。

柏三郎很快便南下,許多物資需從江南排程。

儘管柏三郎離京十分低調,依舊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比如三皇子。

三皇子幾乎可以篤定鼎食記是東宮的產業了,想到幕後東家是自己的順福華處處被鼎食記打壓、如今幾乎已經淪落到京城二流酒樓,每年營業掙的銀子就那麼一點兒,比起鼎食記的一直火爆從未冷卻的架勢,三皇子更窩火了一點。

怎麼的?朝堂上他不如太子、討父皇歡心他不如太子、難道就連開個酒樓他都不如太子嗎?

三皇子咽不下這口氣。

太子離京賑災,帶了無數侍衛隨從、父皇必定還安排了暗衛跟隨,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他不敢對太子輕舉妄動。

但是提前收一點兒利息、出心中一口惡氣總可以吧?

三皇子知道柏二郎一直跟柏三郎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