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乘風就回來了。

接著一連過了四天,花滿枝和聞人景都沒有再出現。

估計是他已經察覺到了花滿枝還活著,並且還成了他現在最大的對手,現在正對花滿枝的反擊應接不暇吧。

這幾天楚今歲倒是過的格外平靜,每日就待在房間中修煉打坐,偶爾聽乘風說一些另一個世界的奇怪故事。

過於安定祥和,很難不讓人生出一種這是山雨欲來之前最後平靜的錯覺。

一直到了第八天。

楚今歲主動給聞人景送去了信件,詢問驚惶木的事。

時間卡的剛剛好,既不顯得過於急迫,也能適時地提醒他。

剛好花滿枝說過,十日左右,就是聞人景動手的機會。

於是便挑了這個時間。

果然聞人景是忙的焦頭爛額,把這一茬給忘了。

在她的信件送出去沒多久,聞人景就叫了人來回話,表示最近太忙了把這些給忘了很抱歉。

他估計是被花滿枝拖的忙不過來,沒辦法抽空去取驚惶木,只能叫人告訴楚今歲,讓她親自走一趟。

果然機會來了。

楚今歲站起身,當初的計劃一點也沒錯,這就是最好的進入禁地的機會。

她往外走,送信的人正在侯府大門口等待。

出了門,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街上的官兵多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幾天前的夜行,怕是給聞人景帶來了不小的危機感。

不過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花滿枝見好就收,也沒有更多的動作,聞人景這一次註定是要撲空了。

街上的氣氛也奇怪了很多。

攤販幾乎沒有,開門的店鋪也變少了,更多的是緊閉店門,街上也沒什麼行人,只有大批官兵來回巡邏。

楚今歲抬步,上了馬車,嘴角微微彎起,只用武力鎮壓是沒有用的。

武力或許能夠壓制人們的活動,但是壓制不了人們嚮往自由的心。

她閉目養神,等馬車停下,她下車的時候已經在皇宮了。

聞人景果然是抽不出身了,這意思就是讓她自己去取了。

駕車的護衛匆匆離去。

楚今歲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下了然,想必聞人景那兒,現在很缺人手。

她已經可以預料到,在她安然度過的這幾天裡,聞人景和花滿枝的明爭暗鬥已經進入白熱化了。

護衛在離開之前為她指明瞭方向,並且留下了一封聞人景親手畫的地圖和令牌。

“進入禁地後直走七百米,右方竹林盡頭有一古木,便是驚惶木。”地圖上這樣寫道。

她將地圖收好,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有了令牌,一路通行無阻。

楚今歲敏銳地發現,宮中的護衛,似乎已經大換血了,兩批護衛穿著不同的衣服,手持的武器也不一樣。

“聽說長公主沒死,還要篡位呢!”

“真的嗎?怪不得二殿下最近派了好多兵士來宮中護衛。”

“不過女子也能篡位嗎?”

“噓……有人來了!”

幾個宮女一邊走一邊議論,看見楚今歲的身影便立刻加快腳步離開了。

楚今歲仿若未聞,繼續朝著禁地走去。

像篡位的人是誰,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