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歲比了個大拇指:“該怎麼做?”
方青崖說:“我沒辦法完整的佈下能比肩這裡的巨大陣法,只能一點點的想法子解開。”
他指著那些破布:“如果將我們現在所處的陣法比作一張巨大的網,那麼這張網是由成千上萬的結組成。”
他從裡面拿出一塊布:“我們可以一個個的解開其中的結。”
“就像這樣,這就是其中的一個結。”他說,“這對應的是我醒來的地方,也是一個甬道的入口。”
“我們不一定要把完整的陣法解開,只要解開地宮的部分,我們也可以出去。”
江溺也不禁側目。
方青崖繼續說:“根據上一個‘結’的靈紋波動,大概可以推測出下一個‘結’的方位,我剛才就是在密室中感受到這邊的波動才趕過來的。”
說著,他嘀咕兩句:“結果進來就一堆怪物,真夠倒黴的。”
他又把破布寶貝似的重新收起來:“好了,到時候將它們收集齊了,咱們就能離開地宮了。”
楚今歲聽完:“剛好我們還要找到乘風和其他的師姐師兄,找人解陣兩不誤。。”
方青崖點頭:“對,反正想離開這裡,都得在地宮裡繞一大圈,把那些‘結’給解開才行。”
楚今歲問:“那……這陣法一定要用血畫在衣服上嗎?你不會失血過多吧?”
她摸摸下巴:“門派服上確實有靈力加持,這樣對陣文的感應會更強嗎……”
“確實也聽說那些符修喜歡用血畫符,好像效果會更好,而且這樣也挺酷的,陣修什麼時候也開始跟風了。”
失血過多會暈倒吧,而且怎麼瞧方青崖現在身上也沒幾塊布了,衣服褲子都要變成一條條的了。
方青崖沉默了兩秒:“不是的……是因為我沒有紙筆……”
……
三人都沉默了。
楚今歲和江溺默默從儲物袋掏出紙筆貢獻出來。
方青崖:“不是?你們才是不對勁吧?誰會在儲物袋放這麼多紙?還有墨?嗯?怎麼還有硯臺小桌?我看見了!你現在收起來沒用了!”
他一臉不理解地看著楚今歲和江溺從儲物袋掏出各種紙張,甚至還有不同的硯臺和墨,甚至看見楚今歲一不留神拿出一張小桌子。
所以他們的儲物袋到底都用來裝什麼了?
方青崖在楚今歲和江溺的掩護下,蹲在一邊把破布上的陣紋重新謄抄到紙上。
他咂咂嘴:“我被這些怪物追的到處跑,結果碰到你們,它們一下就變得不堪一擊了。”
楚今歲催他:“別墨跡了,接下來往哪走?”
方青崖將靈力注入陣紋,指尖隱隱發燙,他指著一個方向:“這邊。”
“這個方向是平原的出口。”
他只是指了個方向,從這邊能出去,但是他也不知道離出口還有多遠。
於是接下來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拉鋸戰。
三人的靈力輪流耗光了好幾次,連儲物袋裡的回靈散都被他們喝光了。
楚今歲頭大:“看著已經到邊了,怎麼還有那麼遠。”
方青崖手忙腳亂地一邊躲避半魔的攻擊,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快了快了,這是平原的最後一道陣紋了。”
又撐過好幾輪。
方青崖突然抬頭:“糟了!”
楚今歲眉心一跳:“怎麼了?別告訴我走錯方向了。”
“不是。”方青崖搖頭,“我好像要突破了。”
“先出去。”
在這裡耗了太多時間,靈力都被掏空了不知多少次,這樣不停地抽乾靈力又快速補充,其實是對靈脈很不利的。
但是